她在缺氧。
有时候,这样的房间,确实是太过压抑的。
只是,压的是谁,又是另外一种说法。
梁音推开房门走进来,同时传来的还有属于食物的清香。
司决看她一眼,多少有点没胃口,但也没有拒绝。
他没有任何要饿死自己的打算。
事情到了这一步,穷途末路的不是他,梁音最多也就是换自己一个人质去死,别的什么都做不到了。
“司决哥哥。”
梁音开口说道:“好吃吗?”
司决刚刚吃进嘴里的一口牛排带着美妙的曼德拉反应,可是这一刻,司决控制不住的全部呕了出去。
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别用她的语气喊我!”
梁音手上所有的动作顿住了。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清晰认知到,她和夏月原来是两个人。
在司决这里,已经彻底的分开。
夏月,早已死去。
活下来的梁音,是借用夏月躯壳的野鬼。
他爱的只是那一份属于夏月的美好,从来与梁音这个人没有半点关系。
梁音笑出了声。
她放下手里的餐具,一步步的走向司决。
“那就用别的方式记住……你到底是属于谁的!”
司决咬紧了牙关。
梁音的语气犹如恶魔,脱衣服的动作也是。
“再告诉你一个消息……”
“我从来没有对你用过药……”
“每一次,都是你自己对我起的反应……”
“也就是说……”
“你早就背叛夏月了。”她放肆的笑出了声,与司决处于一个绝对过近的距离,贴在耳边低声道,“你以为我每次都对你下了药?做什么梦呢,那种药哪里有那么多……你没有化验过吗?”
“化验过的吧,没有任何药物残留……”
“为什么不相信呢?我对你唯一的用药是这次的迷药而已……承认吧,你出轨了,背叛了单纯无知的夏月……”
司决几乎要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
“司决哥哥……”
女孩软糯的声音还在耳边。
可是下一秒就是梁音充满了恶意的话语。
“又有反应了呢……”
讲道理。
这种事情,正常人做,都是快乐的。
他们不是。
抛却了身体的灵魂各自痛苦,找不到灵魂的身体独自缠绵。
喘息中,梁音伸手放在了他的腿上。
“我不信……你的腿还没有恢复。”
她抹过对方腿上的汗水,呢喃般地问:“你到底……在装给谁看……”
无论是表面上,还是私底下。
她从任何一个角度监控出来的,都没有找到司决对于双腿的任何利用或者别的。
难道说,司决真的没有发现双腿转好吗?
还是说……
他早就发现了,但是一直……
对所有人隐藏。
包括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