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正在草原之上,鲜卑人疲惫,连日赶路战马掉膘,军士也睡得不好。齐军同样疲惫,从并州出发,辗转上千里,都要在数日之内走完,纵然是清一色的骑兵,骑马步兵,也是人人苦不堪言。
若非齐军待遇天下第一,又有军规压制,军士早就闹腾起来。
“是白马义从!”
清一色的白马出现在战场上,令人窒息。鲜卑人不少都跟白马义从打过交道,知道这一支创立于公孙瓒,在幽州与乌桓人鲜卑人作战十数年的精锐有多犀利。
人尽皆知齐军精锐骑射马马虎虎,唯独白马义从是例外。幽州边地情况复杂,公孙瓒连年跟乌桓人作战,将他们的本事学了七七八八。骑射这样的乌桓人看家本事,白马义从更是熟稔在手,手中长弓长枪,硬生生闯出一番名头。
“不过千人,杀上去!”日律推演脸色不变,大手一挥便有一支骑兵冲了上去,呼喊声驱散败退而来的斥候,用箭矢开路。
白马义从冲击速度很快,他们熟稔骑兵作战,手中长弓不断拉满,一轮箭矢之后,头也不回的往安全的地方拉扯。
反复两三次,鲜卑人满腔怒火被箭雨浇了一个透心凉,士气大跌。同样是六十步的距离对射,白马义从人人披甲,箭矢便是泼洒而来,也只有几个运气不好骑士战马被箭矢射中,摔下战马。
鲜卑人羽箭再多,也在暗暗叫苦,他们不断飞扑而去,眼睁睁的看着密密麻麻的箭矢呼啸而去,刺穿甲片,倒挂在甲胄上面。马背上的白马义从生龙活虎,一波反击之后,立马抽身而走。
空中密集的破空声呼啸而来,尚且建功的鲜卑人的惨叫连连。同样是弓弩,大汉的弓弩就是比鲜卑人的射程更远,威力更大。
而真正主宰战场却不是轻骑兵,而是数目不过三百,人人披着铁甲,战马也覆盖着甲片的重骑兵。
在另一头,赵云冷冷看着正在拉扯的白马义从,看着鲜卑人不断分兵,想要绞杀出现在战场上的齐军。
他不动声色的调兵遣将,将各部人马调配到之后,他不在等待。
“重骑兵冲阵,轻骑兵撕裂鲜卑人的军阵,白马义从包抄鲜卑人,袭扰他们。步兵压制。”
一道道军令传达之后,最先上马的重骑兵数目最少,他们战马都选用的凉州战马,而非幽州并州的蒙古马前身。这年代孕育马种仍旧处在非常原始的状态,能够挑选出来,用于重骑兵的战马少之又少。
反倒是凉州靠近西域,大片草原上面的马群载重更强,短距离冲锋速度也更快,这是凉州战马的优势。
凉州战马的劣势也十分明显,首先在长途奔袭上面,幽州并州的战马耐力更强,这些,蒙古马的祖先以吃苦耐劳著称。
蒙古人正是骑乘蒙古马席卷整个亚洲,东欧。
马云禄空着双手,惊魂未定。当听到赵云理所当然的话语时,她瞪大眼睛,只见重骑兵出阵,轻骑兵也将骑弩放在马背上,准备出击。
她忍不住要问:“将军为何要跟鲜卑人正面对决,难道不能先摧毁草场,再将鲜卑人部落一个个降服?”
“草原很大,云必须在下雪之前,将西部鲜卑击溃,只有这样,未来一年草原上才没有成建制的鲜卑人与齐公为敌。”
“那也可以等到鲜卑安营扎寨......”
“那样会死很多人。”赵云挥手打断马云禄还未说完的话,剑指鲜卑人军阵:“马姑娘有所不知,我齐军要的就是一战打垮西部鲜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