堳坞乃是董卓修筑而成,建立伊始,董卓便将堳坞当做自己一族最后的生机所在。小小的堳坞人口几乎为零,内外尽是军士,防御能力等同长安。
城内奇珍异宝被西凉军哄抢而去,所剩的是整个三辅最珍贵的粮食。
足以三十万人吃上一整年的粮食,就躺在堳坞当中。
这个时候,郭汜心情复杂,他是最关心李傕的人,没有之一。
长安安然无恙,最好不过。长安陷落,便预示着整个西凉军,都将走到人生的尽头。
长安堳坞,掎角之势能存在多久,无人知道。
“将军,长安已经数日没有消息了。”
伍习脸色的铁青,刚将斥候痛骂,便硬着头皮禀告。但这一次,郭汜并未勃然大怒,而是笑道:“消息?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长安的不好啃,李云义那厮横扫中原,却在此刻分兵,当真是愚不可及,这偌大的中原,被这等人横扫,当真可惜。”
伍习松了口气,随着笑道:“将军所言甚是,长安坚固,大司马又是当世名将。等到李贼与大司马实力被消耗殆尽,这天下还不是将军的?”
他嘿嘿笑着,全然不将天下人放在眼中。那郭汜大笑三声:“好好好,这天下本就该我坐。”
正说着,远处却有骑士绕城到来。
李典驻军堳坞城西,手中兵力并未将堳坞围死,一直到今日,每日都有哨骑,斥候不断交锋,死伤更是无计。
只看衣衫甲束,城墙上面的西凉军便躁动起来,西凉的国骂不计其数,他们只一眼,便看的真切,明白城外的并非是敌军,而是友军。
不是自家弟兄,而是来自于长安,李傕麾下的另外一支打断腿,仍旧连着筋骨的弟兄。
“将军,是大司马的人。”
伍习叫个不停,比见到自己人还要兴奋。
“人数不多,似乎是厮杀而来的。”
郭汜目光凝重,只一眼就知道城外人的骑兵遭遇了什么。他们许多人身上,还有沾染鲜血的箭矢倒插在身上。
这一路,走得不简单!
他看的真切,这些人便是的西凉军当中真正的精锐,飞熊军。
飞熊军们在狭小的战场上横冲直撞,数人的齐军斥候不敢正面交锋,他们都是轻骑兵,在这种交锋当中,并不占据优势。
论及骑射,这些羌人,鲜卑人占据不少的西凉军,更不是汉儿组成的骑兵能够对抗的。
至少现在的齐军骑射比不上西凉军精湛。
他们几乎人人都是一杆长枪,一张强弓。并非软塌塌的骑弓,而是步兵用的步弓,射程更远,杀伤力更大。只是在战马上操作不易,故而使用的人不多。
这一小支骑兵很快穿过齐军的巡逻路线,直插堳坞而来。
“开城门!”
郭汜见他们直奔自己,当然不让的打开城门,领着军士出城迎接。
西凉人打仗莽撞,做事却不莽撞。城外齐军林立,人数不知凡几。若是自己不出城,那齐军杀来,这一小队骑兵迟早全军覆没。
“将军,我与你一道去。”
伍习请战,紧紧跟随。
不多时,城门打开,吊桥也被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