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徒离曲阿较远,又是个偏安一隅,易守难攻的好地方,去往那里自然再合适不过。
一路行军,到了丹徒,早已经是人困马乏,守城的士兵见到五千人马来到城下,站在城上开口问道:“将军是何方人士,来我丹徒作何?”
笮融想了一下,说道:“我乃刘繇刺史手下将领笮融,奉命来丹徒驻守,快快打开城门。”
“可有刺史手谕?”城头士兵问道。
“大胆!”笮融怒目圆睁,“刺史手谕是你有资格看的吗?快打开城门让我等入城!”
“将军请稍等!”那士兵跑下城墙。
笮融端坐马上等着士兵为他打开城门,可是等了一阵,却没有什么东动静,心中升起了一丝疑惑。
足足等了有三刻钟,才见到城头上,冒出一人,正是方才城头的那个士兵。
“怠慢将军了,县令说了,请将军马上入城。”话音未落,那城门便缓缓打开。
笮融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下,然后挥了挥手,让手下士兵走在前面,他却慢悠悠地吊在了后面。
众军刚一入城,却听得一声怒喝自城中响起:“笮融,你杀了薛礼,带兵逃走,今日我便要取你首级!”
笮融心中一惊,他方才的怀疑没有错,这么久没有动静,分明是这城中有蹊跷,果然,原来是张英早早就带人来到了丹徒,打开城门,却正是为了请君入瓮。
好在笮融还没有进入城门,于是大声回道:“你张英比我先来到丹徒,岂不也是弃刘繇而去?又怎么好意思说我!“
“笮融!你以为人人都如你这般,不做人子,枉为人臣?“一个声音出现在笮融的头顶,笮融大吃一惊,抬头看去,竟然是刘繇!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笮融大惊失色,旋即像是明白了什么,哈哈大笑道,”我明白了,明白了,刘繇你这胆小如鼠的鼠辈,竟然在我之后也弃城而去,哈哈哈哈!“
“笮融!找死!“刘繇脸上青红交加,又气又恼,一挥手,城墙上面便射下一排箭矢来。
“全军撤退!撤退!“笮融大声喊道,可是此时却已经有些晚了,张英带着人将入城的众军团团包围,而城墙之上箭如雨下。
笮融拨马要跑,却被一道流矢射中了肩膀,大叫一声,跌落马下,还没等他爬起来,又一根箭矢射中了他的小腿,身后奔逃的马已经慌乱,跌在地上的笮融竟然生生被马蹄踏死。
“哈哈哈哈!“见到笮融惨死,刘繇心中畅快至极,大笑过后却突然喷出一口鲜血来,旋即两眼一番,昏死过去。
刘繇幼年便身体虚弱,常有微疾,如今突然暴病,一夜之间便虚弱不堪。
接下来的几天,刘繇躺在床上,竟然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靠着汤药堪堪续了几日性命,终究是一命呜呼,死的甚为蹊跷。
有传言说其死时瞪着双眼,不知道是不是看见了什么,但是个中真实,大概只有当时在场的人清楚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刘繇的突然暴死,却是给孙策捡了一个大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