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若是射得得再准一些,他张勋恐怕现在就是死人一具了。
等了一阵,似乎除了城外大军的动静没有第二箭射过来了,一个士兵小心翼翼地扒着女墙冒出一点儿脑袋看向城外,那红甲将军早就不见了踪影。
那士兵试探性地站起身来,并没有什么危险,一众副将将领连同张勋也都纷纷站了起来。
“将军,这箭上绑着什么东西。”一个副将取下箭身上绑着的纸,呈给了张勋。
张勋展开纸张,定睛看去,读过之后,勃然大怒。
“太史慈小贼!欺我太甚!”张勋将纸揉做一团甩到一边去,怒声道。
那纸上写了些什么呢?
“张勋将军,明日我军攻城,望将军不要安排人站在城墙之上,以免造成伤亡,也切勿自南门弃城而去,单将军民集合在城南部分,待我军将城门轰开,束手投降,可保将军安然无恙。”
“那太史慈小儿竟然如此轻薄于我,是可忍孰不可忍?”张勋恨声道,“我就不信他凭着机架霹雳车,就能让我溃不成军?”
张勋才不相信那霹雳车真的有那么厉害,更不相信太史慈真的是为了什么所谓军民安危,这封信不过是故意为了嘲讽他张勋这几日闭城不出,贪生怕死,如同乌龟。
“我看这大军移动,烟尘浩荡,想来他太史慈为了攻城,将大部分兵马都集中在了北门,我们要用重点力量守住北门,至于其余三门,应该没有很强的攻势,令一万五千人为北门守军,其余三门各派五千人马防守,胜剩余四千人马做策应,防止太史慈安排奇兵偷袭。”张勋说道。
“是!”众将纷纷领命而去,可就在张勋刚刚策马回府之时,又有消息传来,说项阳城的大街小巷都传闻,明日太史慈要引天雷攻城,要所有人都离北门远些,而且城外都有天眼监视,一旦想要逃出城,就有天雷惩罚,只要老老实实留在城南,自然安全无虞。
这传闻不仅仅在项阳城的大街小巷传开,在军营中都流传起来。
“哼,事到如今还玩这种把戏,太史慈,你以为我张勋就是如此好戏耍的吗?”张勋闻报咬牙切齿。
这太史慈到现在了还在玩儿这一套,不过就是为了让军中将士害怕,不敢到北门守城罢了,这在张勋的眼里更加说明了太史慈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攻下城门,所以才需要这些谣言来蛊惑他项阳城的军心。
“都准备好了吗?”太史慈问身边的一众将领。
“回禀将军,四门各处人马,陷阱皆已准备妥当,霹雳车也已经列阵完毕,只待明日前推,进入射程,便可攻城。”副将说道。
太史慈满意地点点头,说道:“我们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豫州城,所以不求在这里杀伤多少敌军,抓住多少俘虏,一切以稳妥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