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和那身上的甲胄满是斑驳的血迹,发髻也是略显凌乱,整个人看起来都狼狈不堪。
“某家姓马,乃是雷簿将军帐下武将,今率命先引三千快骑驰援,雷簿将军的大军紧随其后,秦县令大可放心,新蔡安稳矣。“那将领说道。
秦和闻言,眼中竟然流出两行清泪:“马将军此言,于秦和无异于寒天火炉,烈日冷冰,马将军请率部速速入城。“秦和作出一个请的手势,拽马让开了一条路。
“秦县令请。“马姓将领驱马向前,与秦和并肩而行。
“我们到这新蔡城下,并未听到喊杀声,敢问青州军现在是何情况?“那马姓将领问道。
“在落日时分,青州军便停止了攻城,于城外安营扎寨,算是缓解了一番我守军压力,只是经过白天一战,我新蔡守军死伤殆尽,疲惫不堪,若是青州军趁夜色袭城,恐怕新蔡无力抵抗了。“秦和叹息一声,”将军也看到了,我南门士兵都尽是疲惫不堪,若青州军出奇兵绕道南门,在下真的是束手无策了。“
那马统领看了一眼秦和说道:“我看县令身上血迹斑斑,便可猜想到今日守城之惨烈,不过县令大可放心,最晚午夜十分,雷簿将军的大军便可入新蔡城,届时新蔡便是铜墙铁壁,管教那青州军再难前进半步。“
秦和开怀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那青州军刚刚撤兵,在下正在北门城墙上处理后事,闻听有人来报将军驰援而来,不待整理便匆忙拍马迎接,失礼之处还往将军勿怪。“
“县令说的是哪里的话,行军打仗,哪有什么好模样,县令死守新蔡,杀贼抗敌,乃是大功,某家哪有资格怪罪县令?“马统领笑着说了一句,挥手唤过来手下两个士兵,让他们将新蔡现状立刻传递回去。
两个快骑领命,掉头而去,而胜于的兵马进入城中之后,城里的大门缓缓关闭。
“马将军,战事为重,在下无法设宴摆酒迎接将军,只是军中已经生活造饭,将军驰援而来,一路劳顿,还是先用饭吧。“秦和说道。
“哈哈,军中之人哪管什么好坏?且让我尝尝这新蔡的军灶有何别致风味。“那马姓统领笑着说道。
“款待不周,将军见谅,等到青州军撤兵,此间得胜,秦和必定设宴款待将军。“秦和道,旋即便引着马统领下马前往府中。
……
雷簿大军吃过饭后,稍作歇息,继续开拔,半途中便遇到了快马赶回的先前三千骑中的两个士兵。
“回禀将军,我三千快骑已经进入新蔡,青州军今日未能攻下新蔡,与落日时分停止攻城,新蔡虽暂且守住,但守军死伤殆尽,岌岌可危。“二人说道。
“嗯,知道了。“雷簿挥挥手,便有人带着这两个快骑去车上休息,吃些干粮,而雷簿之前焦急又紧张的神情松开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