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豫侃侃而谈,将幽州局势给李云义分析地头头是道。
“主公的当务之急,应该是快速解决幽州之事,整顿之时,南望诸侯。如今天下大乱,群雄逐鹿,袁绍虽败于将军,但四世三公之底蕴未可轻视,至于曹操,亦是虎狼之人,如今与吕布共逐徐州,一但徐州被此二人所据,龙虎相和,对主公可就不利了。”
李云义郑重地点点头:“国让说的不错,如今天下纷乱,我应该分秒必争,趁诸侯未定之时,早早行动才是。”
李云义想到这,话锋一转道:“如今这天下丧乱,人心崩离,中原群雄并起,异域虎视眈眈,如此数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当是英雄志士成功立业之际,愿闻国让之志!”
田豫看着李云义认真的表情,微微一顿,沉思良久,说道:“天下虽大,吾志却小,充其量只是庇护渔阳一方百姓,能安居乐业,不近战乱,至于幽州,田豫虽然有心,却是力有未逮也。何况天下乎?”
“国让过谦了。”李云义笑着摇头。
这段时间的接触,尤其是今晚上的谈话,更让了,李云义认识到了田豫的不凡。
同时,李云义也想了起来,后人评价田豫,多是将他放在刘备一生错过的几大人才之中,故而自己未能一时想起。
以后来刘备的地位,连他错过都觉得可惜的人,焉能小视?
“国让可知定远侯?”李云义眼珠一转,突然问道。,
田豫露出恭敬的神色:“定远侯三十六骑荡平西域,其功在千秋,”
“是啊,高山仰止,望洋兴叹。前人如此彪炳之功,何不使我辈自惭形秽。”李云义感叹了一句,然后突然话锋一转,纵身请道:“以云义看来,国让可继定远侯之志。”
“主公的意思是?”听到李云义的话,田豫一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吾知国让善于治政,然更知国让亦领兵之将才也。如今中原虽乱,却在云义掌控之中,现在云义最为担心的是异族生乱,异族若乱,必在战机,到时候云义分身乏术,只怕出什么大事。”
李云义面露担忧道。
纵观三国,每次异族生乱,都是在极为重要的战机,这些异族人也不是傻子,而且觊觎汉域已久,每天就眼巴巴地在边境瞅着中原的诸侯纷争,其实哪个心中不想掺一杯羹?
“主公所忧,确有道理。”田豫严肃点头道:“不知国让能为主公分忧何事?”
“如若国让不弃,在平复幽州之后,吾愿将幽州骑兵付于君手,君出生于渔阳,盘根已久,必然对于此地之民生,异人甚为了解,到那时,君可潜心发展,以防异族生变。”
李云义有这个想法,并非是一时兴起。
异族之乱祸害已久,现在他的领域又都是在北方,他可不想让自己在中原征战的时候,让这些异族的小狼崽子们给捅了屁股。
况且,异族之乱,迟早都要解决。像是北方的鲜卑、乌桓、匈奴,在听到中原乱了之后,行动都愈发猖獗,迟早必然生乱。
所以安下田豫这步棋,也是为了未雨绸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