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娘贼,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布置城防!”
门外的寒风忽然吹了进来,让公孙瓒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酒也醒了几分。
因为大部分兵力都放置在蓟县外唯一没有险可守的西城门城墙之上,所以公孙瓒的第一个反应,便是调兵过去驻守!
那名亲兵显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连忙惶恐的告退,跑出去传令了。
而公孙瓒呆坐在座位上呢喃了几句不应该之后,强忍着醉意想要传唤门外的两名亲兵帮他穿戴甲胄,他要亲自指挥时,他的余光一撇,看见了听闻风声着急赶来,却不敢上前搀扶他的几名妾室之后,顿时心中一阵绞痛。
他公孙瓒纵马一声,令无数异族人胆寒于自己,竟没想到沦落到今天这种境地之后,竟连妻妾也害怕自己了!
这是害怕老子会输吗?
可我公孙瓒真的会输吗?
一连两串疑惑,交叠在他公孙瓒的脑海里,久久不能挥散而去。
而就在他公孙瓒因为酒意开始胡思乱想,迟迟没能恢复行动能力时,蓟县面对蓟河的东城门外,他硕果仅存的几名部将之一的韩起,正在带着五千兵马,朝着太史慈、李乾所率的八千兵马,迎面而上!
“诸将士!身后即是我们的家园,我们退无可退!”
“唯有死战!”韩起大吼道。
“死战!”
“死战!!”
“死战!!!”
无数的公孙瓒将卒也同时大吼起来,让正在城上观望这边的田楷非常欣慰的同时,也感觉到了一丝丝着急感。
以五千兵马抵御八千兵马终究不是长久之道,历史上能够以少胜多的案例几乎就那么寥寥数几,田楷可不觉得韩起能够打的赢李云义。
于是他在得不到公孙瓒军令之前,就已经着急的从其他城门处调了数千兵马赶来这边,为的就是让李云义知道,就算他渡过了蓟河,让他们蓟县由一面受敌,变为了两面受敌,他们依旧能够坚持下去。
然而,田楷这么想,大部分公孙瓒守城的将卒们,却不这么想。
尤其是他们之中有和李云义大军交手过数次的老兵,在看见李云义大军又士气如虹的兵临他们城下之后,士气顿时一跌再跌,甚至有城头上的十几名弓箭手不敢再与李云义大军对敌,惊恐的扔下了弓箭,转身就跑......然后就被田楷放置在他们身后的督战队,给一刀削掉了脑袋。
“胆敢惧战者死!”
郭昕见田楷脸色铁青后,便自告奋勇的代替了他喊话。
重罚维持住了惧战的情绪之后,郭昕自然就想到了重赏激励士气,于是他再次大喊道:“主公有令,杀敌一名者赏钱千钱!杀一名将官者,官升一级,赏二十两黄金!”
“杀掉李云义者!可为冀州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