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是真的想不通。
尤其是他李云义占下了冀州、兖州这两块中原富饶之地,为什么还要图谋他的幽州呢?
公孙瓒越想越气,越气就越大口喝酒,喝完酒之后情绪就非常不稳定,服侍他的丫鬟长随们,变得人心惶惶起来,害怕公孙瓒借着酒劲一刀劈了他们。
而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幽州刺史府内公孙瓒的状态如何不假,几乎没用一天的时间,就传遍了整个蓟县,以至于开始闹得人心惶惶起来。
幽州别驾田楷与长史郭昕一起上门求见,却被喝得烂醉如泥的公孙瓒拒之门外。
门房传递他话的原意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别来烦本将军!”
田楷与郭昕见状,只能哀叹数声离去。
时间就这样再次悄然流逝。
就在整个李云义大军的粮食,只剩下了七日所需之后,程昱顿时坐不住了,正打算亲自去询问李云义,却忽然得到了帐下亲兵的传讯,说是李云义邀请他前往蓟河河畔议事。
“可是蓟河河水终于冻结成冰了?”程昱脸色大喜,却没有忘记继续询问亲兵道:“你知道河水冰层厚度几尺?”
“回程从事大人,蓟河河中的冰层都足有三尺有余!”
“这么厚?”程昱呼吸徒然一滞,紧接着猛喘气道:“好好好,真是天助主公也!天助主公也啊!”
“快将老夫的马匹牵来!”
“程从事大人,您的马匹已在帐外候着了......”
半个时辰后,程昱带着几名亲兵风尘仆仆的赶到了蓟河河畔,见李云义正指挥着一千余士卒结成的军阵,大踏步的来回踱步者,顿时大笑着下马行礼道:“主公,果然不出您所料!”
“眼下是否可以直接下令渡河了?”程昱不待李云义回答,就急不可耐道。
“当然,想必仲德因为这些时日的粮草消耗,已经快急的满头大汗了吧?”李云义笑着打趣了一声,惹得附近的武将哄堂大笑起来。
程昱不以为然的摸了摸胡须,苦笑道:“还是主公了解昱啊.......”
谈笑间,李云义下令太史慈、李乾二将各带四千兵马,共计八千余将卒先一步渡河而去。
他们步伐轻盈,在冰面上奔跑竟如履平地,不肖半个时辰的功夫,便出现在了蓟县方面的壕沟之上。
“这怎么可能?他们竟然......”
目睹着一切的公孙瓒部将韩起大吃一惊,其实早在一刻钟之前,他就已经发现了李云义大军正在趁着冰面急行军,一开始他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袖手旁观的,可等到对方安然无恙的直冲到他们面前之后,韩起彻底慌了神。
因为公孙瓒这边从上到下都不相信李云义敢让麾下大军在冰面上急行而来,他们这边虽然挖了壕沟,象征性的布置了数千兵马在这里驻守,可他们却没有弓箭手在这里,全都部署在了蓟县城墙之上。
换言之,他们只能呆在壕沟里面,坐视着李云义大军,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