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计甚好,可也有些许缺陷,若是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不顾一切的想要突围而出呢?我们又如何阻拦?”
界桥的范围很大,李云义不可能用重兵将这里团团把守,再加上骑兵的机动力实在是太快,他们若是冲着一处薄弱点强行突围,李云义很难留住他们。
“其实想要阻拦公孙瓒的骑兵,有一个很简单,但挺费力的方案。”
荀攸沉吟了片刻,说道:“那就是在界桥附近每隔十里设一座坞堡,充当烽火台,安插一曲将士驻守,若是发现了白马义从的身影,就立刻点燃烽火以示警惕,这样一来那白马义从害怕我军其他兵马的支援,定然会吓得立马远遁。”
“不出几日,他们便会逐步落入我们的包围圈中!”
“大善。”李云义当即大笑道:“公达的计谋看似简单费时,但相当有用,在坞堡的作用下,骑兵简直就成为了摆设。”
戏志才、程昱等人一琢磨,也纷纷赞同了荀攸的观点。
于是李云义当即拍板,他一边调遣关羽、于禁二将前往饶阳、乐成两县布防,一边又让蔡东、乐进二将带着三千骑兵前往界桥外袭扰渤海郡制造出动静,吸引公孙瓒麾下骑兵的回防。
他自己则带着两万余将士,同张飞、李典等武将以及程昱、戏志才等谋士前往界桥,在五天之内筑起了三十七座坞堡,几百个在官道旁的陷阱,给这些骑兵挖很大一个坑。
而有些没有陷阱的官道,通往的地方不是李云义所在大军的大营,就是各个漳水与陀水的支流。
若是普通的士卒建造简易的木筏也就过去了。
可偏偏白马义从都是骑兵,人敢站在木筏上,战马敢吗?
在没有面对这个难题前,后世大名鼎鼎,现在却不过只是刚刚及冠,阅历不丰的赵云赵子龙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他能够在这个年纪就充当公孙瓒麾下骑兵精锐白马义从的曲侯之职,完全是因为他那能够在战马奔跑中,依旧能够游刃有余挥舞杀敌的精湛枪法。
此时的赵子龙正在带队在河边小憩,现在的他之所以在河边,倒不是因为已经遇上了陷阱,而是战马需要饮水休息,人也要下马吃一些干粮,补充体力。
有些时候骑着战马长途奔袭,人比马还要累。
赵子龙用手捧起了河边清澈的河水,大口喝了一口,感受到阵阵凉意从喉咙处一直流到胃里,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天越来越冷,因为效命于公孙瓒,去破坏冀州百姓家园的经历,让他的心也变得寒冷起来。
“这场战争还要持续多久才能结束?”
他身边的部下们面面相觑,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回答他这个问题。
赵子龙不止一次的向公孙瓒询问过,可得到的不是对方的呵斥,就是冷漠的无视。
后者只要冀州,只要自己的权势得到宣章,哪会管百姓的死活?
“哎,抓紧休息,半个时辰后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