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话都说得很有道理，如果是以前的国丈大人的话，的确是这样，但是你们有没有听说最近在集市中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些流言，说是国丈大人的财产比国库还多，他根本就不像所有人看到的那样呢！你们说，那些流言是不是真的啊？我看那些流言全都有各种证据在佐证，很真的样子，我完全是半信半疑了。”
“我也听到了那些流言！之前的时候，我也认为，国丈是不是真的表里不一，可是我现在，看着国丈用这么朴素的轿子，还有国丈先前给南安国所做的功绩，也是根本不能磨灭的，我看那些所谓的流言，只怕是根本不真实吧！”
“我也是对这事半信半疑的，虽然那些指证国丈的证据，看起来好像是挺真的样子，可是看国丈这么朴素，我真的不认为国丈会做出这种事来！”
“……”
就跟现在外边的百姓给国丈的议论一样，现在这些来参加宴会的王公贵族、官员小姐们，也全都就国丈的争议议论纷纷了起来。
也跟外面的议论一样，对国丈的评论，是好坏都有的。
而且，因为国丈此次进宫，装扮得十分朴素，众人还因此更加偏向于相信国丈了。
同样的，国丈听着众人的这些议论，似乎是并不在意。
在有人跟他搭话行礼的时候，他也只不过是谦逊地对对方行了行礼，然后向着他的位置走了过去，
而虽然他也在风口浪尖之上，但他也像是超脱了整件事之外。
总之，一副事不关己，他就是老好人的样子。
但是，在当他抬眼，在人群之中，一眼就看到已经在位置上做好的楚寒渊和叶南烛的时候，顿时，他的眼中就射出了一抹阴狠。
这抹阴狠，就像是光芒中心那无尽的黑暗一般，只消一眼，就仿佛能让人被这黑暗给吞没。
并且这样的黑暗可怕得，只要是能有人看见，那些还在夸赞国丈好的人，一定会改变了口风。
因为哪怕是还尚存一点点良知的人，只怕都不会有这么满是黑暗的眼神。
但是，因为角度的原因，加上这眼神是国丈对叶南烛和楚寒渊发出来的。
所以这道黑暗的眼神，就除了叶南烛和楚寒渊以外，就没有任何人看到了。
而，尽管黑暗无比，在接触到这道视线之后，叶南烛和楚寒渊，还是毫不客气地就回视了过去。
他们的视线，炙热有威压，虽然没能将国丈的气场给压制了下去，但是绝对没有对国丈这般的眼神有任何的惧怕。
因为于叶南烛和楚寒渊而言，他们早就已经看过了国丈所做的最黑暗的事，对于此，他们都是在迎难而上。
更何况这仅仅不过是一个眼神而已。
跟真正的黑暗比起来，算什么？
而，国丈此番也不过是对叶南烛和楚寒渊投过去了一道黑暗的眼神而已，他就走向了自己的位置。
而他的位置，好巧不巧，正是在叶南烛和楚寒渊的正对面。
但是只方才那一个眼神之后，国丈就再也没有将视线投向叶南烛和楚寒渊了，就好像是根本不知道他们私底下做了什么一般。
但很多的时候，偏偏是沉默，最可怕。
国丈沉默着。
叶南烛和楚寒渊也沉默着，不多说什么，也不多表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