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醒了!
“樊梨花,樊梨花。
我在,我在这,我一直都在,我一直都守在你身边,一分一秒我都没有离开过……”
我哽咽,哽咽到连话都说不清了。
周围依旧是静悄悄的,依旧没有樊梨花的回应。
“樊梨花,樊梨花,你在哪?
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你给我个回应,行不行,哪怕就一个句话?
不……一个字就行!”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于想念樊梨花了,才出现的幻觉。
以至于我一直都压在心底,始终都没有说出口的话,在这个时候,都被我给说了出来。
之前的樊梨花,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我连认真看她一眼,都不敢。
现在不同了,我什么也不害怕了,什么也不在乎了,只要她能够苏醒,只要她还存在,让我做什么都行。
周围依旧是静悄悄的,并没有樊梨花的回应。
不!
这不是错觉,这一定不是错觉,她还在,她一定还在……
“樊梨花,樊梨花!”
我跟个失魂的病人的一,不停的转悠着身形,朝着四周呼喊着樊梨花的名字。
疯了,我真的疯了,彻彻底底的疯了。
就在我又一次陷入崩溃的边缘时,樊梨花的声音,又再一次回荡在我的耳边。
她的声音虚弱极了,仿佛距离我很远,却又像是在我身边。
“嗯!
我在你心里!
我真的很累了……”
这一次,我听清楚了,真的是樊梨花的声音,她真的没有消失,她一直都在我身边。
确定了樊梨花没有消散之后,我凌乱惊慌的思绪,终于恢复了不少。
此时的我,就跟个拉住船只的溺水儿童一样,激动的热泪盈眶,几乎是被兴奋给冲昏了头脑,以至于有数以百计的尸兵,正悄悄的朝着我围堵过来,我都没有发现。
“十三!”
直到朝着我狂奔而来的大山,冲着我发出一声怒吼,我这才清晰过来。
只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
一杆生满铁锈的长枪,猛地从后面径直刺入我的肩膀。
霎时。
剧烈的疼痛,夹着着温热的血水,顺着我的肩膀,不停的往下流淌着。
“啊!”
我发出一声闷哼,大口的喘着粗气,强忍着肩膀位置所传来的剧痛,猛地 抬起鲁班尺,用力将长枪打成两节,一个翻身, 朝着距离我最近的五六具尸兵就砸了上去。
“碰,咔嚓!”
鲁班尺附带着千斤之力,当时就砸爆了两具尸兵的脑瓜子,我不敢有丝毫的停顿,再次抬起了鲁班尺,将剩下的几具尸体给解决了。
当我们挥起鲁班尺,砸碎最后一具尸兵的脑瓜子时,伤口位置还遗留下来的半截长枪,也跟着下坠了几分,疼的我浑身都在打着摆子,连站都站不稳了。
无奈之下,我只能将鲁班尺插入地面,依靠着鲁班尺的支撑力,勉强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另一只手缓缓抽出腰间的木工斧,抬头凝视着继续朝着我汇集而来的尸兵们。
此时,李承乾所带来的那些阴兵,多半都被棺灵的尸兵给解决了,这才导致那些尸兵,调转枪头,把大山我们两个作为最终的目标。
“大山……你们之前抢过来的那面令旗呢?
要是再不用,咱们哥俩,可就只有给这些玩意,当口粮的份了。”
我冲着我距离我不足十米的大山喊了一嗓子。
这孙子连续跟那些尸兵纠缠了将近两个小时,体力早就消耗的七七八八了,就连跑路的姿势,也是跌跌撞撞的。
听到我问起令旗一事,这孙子像是想到了什么,抬起天官印,拍碎一具尸兵的脑门之后,竟调转身型,朝着昆仑躺着的地方跑了过去。
没多久,这孙子就从昆仑身上摸出了那面黑色令旗。
说来也怪,就在这孙子,把那面黑色令旗,握在手中的瞬间,那些还在朝着我狂涌而来的尸兵,竟猛地止住了身形,就跟完全石化了一样,站在原地,不动了。
“哈哈哈!有用,十三……他娘的,这令旗有用,咱们哥几个,有救了!”
大山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绿色粘液,冲着我咧嘴一笑,弯腰搀扶起昆仑,朝着我走了过来。
我心中顿时大喜,连忙转身朝着白芷跑了过去。
可就在我跑到白芷身边时,我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白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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