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住!”
“——不管你对我有何种看法,可事实就摆在那,这天下不能没有朕。”
这话是说的一点错也没有,她容俪坐这天下,除却一个女儿身之后,那是名正言顺,况且,虽然她在位期间未曾有过任何大作为,可也没有到民不聊生,揭竿起义的程度。若是天下换主,那才是真正的大换血,这一动荡必会对文宋产生巨大的影响,自古以来,改朝换代必是血流成河的。
沈池尤知道,聪明如墨君鸣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这也就是在自己发现了他的身份之后他并没有下死手的原因,这也将会成为她和他谈判的筹码。
原主从前听从太后的话对靖远候打压的厉害,可终究是还没有到欠上人命的程度,这层恩怨,也不是到难以化解的地步。
墨君鸣自是听出了沈池尤话语之中的有恃无恐,他停下脚步,第一次认真的审视着眼前的人,片刻之后,他笑出了声来。
“那皇上还真是对自己挺自信的啊”,不是嘲笑,也不是夸奖,反正他的语气给沈池尤一种难以形容的滋味。
不过,墨君鸣确实是又坐了回来。
沈池尤如今实在是饿极了,摆摆手说,“你先坐,朕现在是饿……”
饿字一出口,沈池尤捻菜的手就顿住了,她的眼前浮现出了今天见到的那个小孩子,瘦瘦小小的,一脸渴望的说着;“哥哥,我饿……”
心中滋味复杂,沈池尤有些五味夹杂。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