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敏:发几首给我嘛,我给我们班的小朋友们念一念,激发一下他们的创作灵感。
肖可哭笑不得,回:我记得中学作文虽然文体不限,但是诗歌还是除外的吧?你不要误人子弟啊!
张敏:你怎么这么功利啊,当个爱好不行吗?
肖可:那你找一些大家的诗给他们念呀,你念我的,你不怕他们在下面给你扔菜叶子啊?不合适!
张敏:你自信点,不要妄自菲薄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过你的诗确实是有点不合适,大部分都是情诗啊!
虽然张敏看不到,肖可还是翻了个白眼,说:是你们太肤浅了,情诗只是表面,深层次的······唉!说了你们也不懂!
张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么会,我觉得你才应该当个语文老师。
肖可:别别别,我走的是天赋流,这个是天生的,教不了。
张敏:别给你点桃花你就泛滥啊,你这么有天赋,现在一天天在公司里写些博人眼球的文章和广告文案也浪费了。
肖可叹了一口气,回:你说的对。
这个话题就此止住,之后两人又聊了一些别的,总共聊了将近四十分钟的天张敏才嚷嚷着还有一叠学生作业没批,急匆匆的挂了电话。
肖可在挂掉电话之后,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打开床头柜,拿出了一本泛黄的杂志,杂志的名字叫“凤鸣”,封面很朴素,上面还写着:主编陈蔚。
肖可翻开杂志,在现代诗的版块中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她将杂志翻到她的那一页,放到床上,然后接着在柜子里翻,她在柜子的最下面又拿出了两本皮质外壳的厚本子。
她把柜子关上,坐到床上,翻开那两本本子,里面有很多她用铅笔、中性笔和钢笔写的生活随感和一些断断续续的诗句,比如:“回忆的倒刺猛然生长,猝不及防勾破了时光的伪装。”“离开你本身就是一件最难的事了,所以无论如何,请不要送我。”“时间一耳刮,心里碗大一个疤。”······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这些都是她当时一些心情的记录,她现在再回看,心里面除了有一些羞耻之外,竟然出奇的安静,甚至有一些陌生,她叹了一口气,再一次确定自己是再也写不出这样的句子了。
她仰面倒在床上,望着屋顶,觉得有点逼仄,伸手在床上摸手机,想放一首音乐,给自己现在的心情打个歌,纪念一下自己逝去的青春。
她看一眼手机,意外发现她大学辅导员赵思思给她发了消息:肖可童鞋,你最近有没有空啊?我有事想要找你帮忙。
肖可猛的从床上来了个仰卧起坐,坐了起来,颇有一种垂死病中惊坐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