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震颤空间的怒吼发出，接着那冰原龙双翅一展，虚空中出现无数寒光闪闪的冰锥。
接着如同下雨一般，齐齐刺向牧凌云化为的剑光。
不过，那些冰锥还未接近，便是被牧凌云的剑气直接搅成冰末。
那冰原龙似乎知道这样无法阻挡牧凌云。
只见它张开如深渊的巨口，一个散发着让人心颤的冰球在它口中急速凝聚。
冰系法则充斥着天地，整个空间都如同要被冻结一般，原本脆弱的雪花，都化为了尖锐的冰刺。
只是瞬间，冰原龙口中的冰球猛然迸射而出，袭向牧凌云的剑光。
所过之处，连空间出现的裂缝都被冻结，一下子竟然无法复原。
林亦紧紧盯着那恐怖刺骨的冰球，心中震撼不已。
这一击，恐怕即便是普通的战尊高阶都无法抵挡。
不过，牧凌云可不是普通战尊高阶，他可是有天尊称号的巅峰剑尊。
只见那剑光如同流星一般划破虚空，仿佛整个人都化为了一柄神剑。
两者瞬间碰撞，然而，没有想象中的巨响，只有一声如同刺破肉身的声音。
林亦瞳孔骤缩。
牧凌云不但达到人剑合一，而且其剑势，竟然是圆满巅峰，只差一步，便能达到那未知的境界。
而且他的境界也是战尊巅峰，已经接触到大道的边缘。
一剑，直接穿过冰球，速度没有丝毫减弱，竟然瞬间刺穿连普通战尊都极难击破的冰原龙鳞片，直接从它的下颌穿过，带出血花。
“好强！”
这一剑，林亦仿佛看到了全新的剑道。
剑，以刺为主，而不是横斩竖切，只有刺，才能发挥剑的威力。
牧凌云这一剑，可以说，是将剑刺发挥到极致，有着刺破苍穹，穿透一切的意境。
要知道，那冰原龙首领的鳞片，可是连天器都难以撼动的存在。
而牧凌云一剑，却能够直接穿透，仿佛豆腐一般，没有丝毫阻拦，可见之一剑之强。
“或许，我的生死一剑，还能再强。”
林亦眸闪烁，脑海中不断回忆模拟刚才的一剑。
牧凌云这边，一剑刺杀冰原龙首领，其他冰原龙见状，顿时惊慌无比，竟齐齐开始溃散而逃，只是片刻，周围便没有一只冰原龙。
见状，牧凌云也没有追杀它们，而是化为剑光回到圣舟。
刚才那一剑，他竟丝毫没有气息波动，甚至连呼吸都极为平稳，仿佛只是随意一剑而已。
另外两艘圣舟上，火钧子和林倾城则是看向牧凌云的方向，面色凝重眸光闪烁。
他的剑，又强了。
似感受到他们的目光，牧凌云回头看去，眼眸中没有丝毫波澜。
旋即便是继续让圣舟往前面飞去。
不过，等他看向林亦的时候，却是有些惊讶。
“这小子，竟然这个时候顿悟。”
牧凌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林亦的天赋，确实不比龙逆他们弱，特别是对剑道，在他执掌天剑山以来，应该是他见过最强的少年。
即便是当年的他和牧凌天，估计也是差了一丝。
“可惜，你不是我天剑山的人。”
良久，牧凌云收回目光，眼中闪过一丝莫名光芒，低喃开口。
他是真心看重林亦，但有些事，也不是他能够决定的。
而且关乎万族命运，牺牲小可，并不是无法取舍的决定。
如果再给林亦十年，或许牧凌云不会同意，但现在，时间不够了。
“生不逢时，哎……”
一声轻叹，牧凌云转而看向前方。
穿过雪山，入眼的竟然是一道天堑深渊。
这便是前往无尽冰原深处的必经之路，同时也是真正的危险所在。
一线天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