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刚嗯了声:“第一重就是表明自己只是被人控制的木偶,他们交往的点滴均在别人的视线以内,而且他无法挣脱和反击,第二重就是警告闻伊要注意安全,可能会有人要对她下手,第三重是要传递消息,第四重就是告知闻伊原因。”
一时间,手机这头和那头的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下来,房间里只能隐隐听见手机里传出来的呼吸声。
好一会儿后,高力突然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乐不可支的说:“费远夕这小子还真看上了闻伊,眼光倒是挺不错的呀。”
闻伊立刻朝无辜的天花板翻了个白眼,压根不想理他。
赵刚也略过高力,问闻伊:“你是在什么地方看过《玉楼春》这首诗?”
闻伊挠了挠下巴:“费远夕所在的培训中心,有个叫周鸣的女老师,有一次我去培训中心玩儿,费远夕临时被人叫走了,他就让周鸣陪我吃了顿午饭,我在周鸣的办公室里看见过这首诗,周鸣虽然在培训中心教日文,但她是学中文出身的,非常喜欢古诗词,我们聊的挺投机。”
朱博然这时说:“我查过培训中心的所有工作人员,对这个周鸣也有印象,她今年34岁,未婚,老家是滨江市黄果县群山镇的,母亲周俊林是镇中学老师,父亲经营一家水泥厂,她有一个哥哥5年前车祸去世,嫂子带着儿子回了娘家,去年8月份改嫁去了莞城。”
闻伊问:“难道周鸣身上有什么线索?”
“这只是其中一种可能性。”赵刚说:“很多人认为紫檀跟佛教有关系,但实际上紫檀不属于佛家之物,但跟佛家息息相关,在印度很多寺庙是木结构,选用的木材都是紫檀木,包括我们现在国内市场上很多拆房老料都是印度寺庙上拆下来的。”
高力忍不住问:“难道姓费的在暗示寺庙?”他想了想说:“襄州市好像只有一座寺庙,叫什么回云寺,对不对?”
朱博然说:“回云寺在北郊区的龙云山,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建的,2008年的时候政府拨款重建,平时那里只有三四个和尚负责打扫卫生,已经完全变成了旅游景点,除了本市的人偶尔会去,外地人根本不会去的。”
闻伊想了想,对朱博然说:“然哥,你帮我查一下,周鸣近期有没有去过回云寺,或者她跟回云寺有没有什么关系?”
“行,这件事我亲自去查。”朱博然说:“费远夕前段时间经常在市局露面,送花都是直接送到保卫室,如果他真是受张青弦指使,可见张青弦笃定他就算被我们怀疑也绝对查不到线索和证据,我在想他究竟是怎么控制费远夕的?”
“我这两天闲来无聊,也在研究张青弦的卷宗,他的父母和弟弟早在他高三那天就车祸去世,他在这个世界上,早就已经没有了亲人。”赵刚同样满是不解。
他说:“在国外,犯罪团伙想要控制手下的人,要么控制家人当人质,要么利用毒或是药,费远夕无父无母、无亲无故,已经没人能当人质,他敢追人追到市局来,也绝不敢沾毒沾药。”
高力琢磨了会儿,猜测:“难道他有朋友被张青弦抓走当成了人质?”
“这就要看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会不会为朋友两肋插刀?”赵刚说:“不如我们先用笨办法,排查下他从小到大关系密切的人,逐一查证他们的下落,看看是否有长期处于失踪状态、或是长期在国外没有回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