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房间很干净，没什么有用的东西。”杨文手里提着一个文件夹，走过来说：“这里有一个记事本，里面是一些奇怪的符号。”
闻伊接过来看了两眼，只见上面的字符弯弯绕绕，不知道是哪国的文字，她耸耸肩：“先拿回去问问再说。”
与此同时，陶进已经拿着一叠资料走进了会议室，说道：“有两个重大发现，第一，丁手里掌握的6个外籍受害人的资料，均与王志明有或多或少的关联，我核查过王志明近8年来的房产交易记录，其中有多处房产均与受害人同在一个小区，距离非常相近，受害人自杀后，王志明立刻就会抛售房产。”
他将资料放在办公桌上，接着说道：“他的公司位于路桥区平原路72号，这只是一家空壳公司，员工总计只有9个人，均是两年内入职的，之前的老员工均没有资料保留下来，路桥分局正在排查中。”
贺文峤毫不意外的说：“他本身干的就不是正经生意，当然不会长期任用同一批员工，不过方无恨、谢茫茫和王霸天等人都不是简单的人物，王志明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趁他们对受害人实施催眠时抓住他们的把柄，替他办事的人恐怕也不会是一般人。”
陶进点头：“方无恨和谢茫茫他们在实施犯罪时，并没有察觉到别人的存在，可见这些人本身就擅长隐藏和跟踪。”
贺文峤想了想，问同在会议室的李田：“台海市有没有私人侦探公司？尤其是那种从事灰色生意的？”
私人侦探在国外盛行，但在国内属于并不太合法的生意，大部分公司均是挂羊头卖狗肉，登记注册时的经营范围跟实际在干的事儿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而且一不小心就会触犯法律，所以这些公司经常跟公安打交道。
李田沉吟片刻：“确实有几家，市局都有备案。”
贺文峤：“把王志明和受害人的资料拿去跟他们辨认下，看看会不会有线索，跟踪盯梢这种事非专业的人不能干。”
李田立刻冲旁边的同事招招手。
陶进又说：“我跟赵刚把王保山记录的客户全部查过一遍，除了早期的客户是由王保山自行接触外，他来台海市以后，客户的来源就变成了会员推荐制，没有熟人介绍，根本接触不到他，6个外籍受害人最早是7年前自杀的，我按照时间推算，找到了这个跟丁有关的人。”
贺文峤看向他。
“王保山虽然有很多国外客户，但国外客户也是由国内客户推荐的，抽丝剥茧下来，我找到了最终的源头，他叫沈亮波，90年代就开始在国外投资，10年前在台海市投资过几个加工厂，他曾经买凶杀害过自己的竞争对手。”
陶进说：“后来，他把王保山介绍给了自己的生意伙伴，这个人中国名字叫李林，曾经是台海市一家外企的高管，沈亮波说这个人的家族在美国跟几个黑帮组织来往密切，其中就有“X”组织，王保山的客户名单中也正是这个时候才开始频繁接到国外订单。”
贺文峤唔了一声：“看样子丁是“X”组织派驻到国内接触王保山的中间人。”
陶进点点头：“我刚刚去讯问过沈亮波，给他看过画像，他并不认识方无恨和谢茫茫描述的丁，而且对“X”组织也不了解，听都没有听说过，李林3年前就已经归国，我把他的资料传给了伏小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