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口气:“分管这一块的副市长和我们局长已经赶到现场,这个案子很快就会轰动全国。”
闻伊看向秦朗:“你说,那两个出逃的实验品看到这个消息后,会返回上沪市吗?”她有些感慨:“毕竟对他们来说,上沪市才是一切罪恶开始的地方。”
秦朗沉默了片刻,才摇头:“不确定。”说完,他又对万靖说:“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加紧对进入上沪市的各种交通方式进行严加盘查,这两个实验品极其危险,对他们而言深仇大恨早在30年前就报了,但看到新闻后,未必不会勾连起他们新的仇恨。”
万靖脸色应声而变,立刻掏出手机安排相应的工作。
闻伊坐在会议桌前,将江城市局发过来的资料仔细翻了一遍,直到凌晨4点40,她才伸了个懒腰,将资料放回文件夹,揉着眼睛去喝水,刚站起身,她才发现秦朗已经靠着椅背睡着了。
秦朗跟他们刚相识的样子差不多,很瘦,脸色苍白,犹如吸血鬼般,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像有一道看不见的屏幕将他跟人群隔绝开,但此时此刻,当他闭上眼睛时,那张脸竟奇异的有种难以言喻的脆弱。
闻伊挠了挠下巴,果断掏出手机悄无声息的从各个角度拍了无数张照片,然后暗戳戳保存在空间里,这才溜哒着去倒水。
从昨天开始,上沪市局就骤然进入飞速转运的轨道,上上下下所有人犹如陀螺般连轴转,办公室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秦朗在会议室睡觉,闻伊就从痕检科溜哒到法医室。
周辰见她站在门口,不由冲她招招手:“我们重新勘察过实验中心,在楼梯的扶手上提取到了楚远的指纹,第三层的藏尸地里也提取到他的足迹,其中有6具婴儿尸体上提取到3个男性工作人员的毛发。”
闻伊点了点头:“4个工作人员中,年纪最大的是1955年出生的廖文石,死时34岁,祝方艳是1957年出生的,死时32岁,另外两个工作人员冯博俊和翁丽丽都是1960年出生的,死时29岁,他们都是传教士在世时收养的孤儿,基本是从出生时就在教堂。”
她想了想:“这些工作人员极有可能也是实验品,而且他们对楚远来说,是完全可控的,并且能适应永久性的地下生活,这才被选出来照顾新的实验品。”
周辰不由点头:“老陈说他们的骨质比较特别,是长时间无法接受阳光照射导致的,楚远从1974年就将他们跟实验品一起囚禁在地下,直到死亡时,他们已经有15年没有看见过太阳,我在想他们的五官和各个身体器官肯定早就变异,可惜尸体完全腐烂了。”
闻伊低头喝了口茶:“我以前看过国外一桩类似的案件,一位父亲将自己的女儿囚禁在地下长达19年,当警方将他女儿解救出来时,他19岁的女儿身高只有1米4,体重只有36公斤,她的眼睛、四肢、五脏均有不同程度的异化,而且衰老的非常快,看上去像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