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了一些:“你都不知道,我开车到医院的时候,刚把你送到担架上,阿木就撑不住晕过去了,一个两个都晕倒了,可急死我了。”
她双眼泛红,是真的怕了。
一个是她最好的朋友,一个是她最喜欢的男人。
钱冉伸手,揉了揉傲白的头。
露出微笑示意她放心,声音有些微哑:“嘘,小声点,你照顾好阿木,我去一趟学校。”
说着,就拔掉了吊瓶的针头。
掀开被子,穿鞋。
冷傲白愣了下,连忙阻止。
“不是,冉姐你都这样了,还去学校干什么啊?”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很虚弱好不好?你现在哪也不适合去,就应该好好躺着养伤。”
钱冉推开傲白的手:“我不去,有人会担心的。”
她站起来,脸色有些苍白,勾了下粉唇:“如果你是我,也会去的。”
冷傲白一下就明白了:“是那个墨琛?”
钱冉点了下头,拿起桌上的帽子,是傲白的。
她把凌乱的长发全部卷起来,放在头顶后戴上了帽子:“好好照顾阿木,我走了,他醒了就让他好好养伤,晚上……看你们情况,也可以去封家找我。”
她对着镜子照了照,确定没什么问题才接着开口:“东西先放在你这里,晚点我再找时间跟你要。”
她指的,是草药。
冷傲白虽然担心冉姐,但也知道以冉姐的性格,决定了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更何况让冉姐记挂的男人是冉姐老公。
她没有在阻止:“好。不过……冉姐,你不买套衣服换一下吗?”
钱冉摇头:“不了,时间怕来不及,我到了学校还要参加考试,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受伤的事他很快就会知道,倒不如一开始就不隐瞒,以免生出什么误会。”
冷傲白微微愣了下,觉得冉姐说的很有道理。
两个人在一起,最忌讳的就是彼此有什么秘密,让对方误会什么。
-
墨琛把所有的担忧,都化为思念,在把这些思念都融入设计里。
他要设计一对独一无二的婚戒。
他希望冉冉戴上的时候,感受到他对她浓郁的爱意,也平日里,他们看到婚戒都能想起彼此。
他的手,几乎没有停止。
他怕一停下来,就会控制不住的更担心的冉冉。
画得很专注,连钱冉来了,都没发现。
纸是斜着放的,以钱冉的身高,正面看,不踮起脚尖看不见他在画什么。
她也没特意去看。
因为她知道,有那么一天他会主动给自己看。
只是伸手圈住了他的身子,将侧脸贴在他身上,柔声说了句:“琛琛,我回来了。”
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声音,让墨琛怔住了。
他一直悬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他低头,看着抱住他的女人,桃花眼一片柔和:“嗯,冉冉回来了就好。”
说完,就才意识到不对劲。
她身上有浓郁的药水味,穿的是医院的病服,头上戴的帽子是走的时候没有的,他没见过应该不是冉冉的。
他的心一紧:“受伤了?”
“嗯,受伤了。”钱冉松开手,抬头:“别担心,不严重的,我先去楼上考试,考完我们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