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来吃烧烤的顾客也越来越多了，尤其一中的学生，好些看见他们二人坐在一块，都忍不住多瞧上几眼，有些出于好奇还凑近了一些，想要知道他们正在说些什么。
感受到别人关注的目光之后，白三七低头的时候拿了一罐啤酒，熟练的拉开拉环直接喝下一大口，对方惊讶，刚想要开口劝阻却又被他一记眼刀给吓了回去。
“我病好了。”他开口道，“我也不想给别人留下只会喝旺仔的印象。”
他的目光瞥到那红色罐装饮料上面，又匆匆移开。
见着他这么说，严壹顿时就又笑了起来，举着啤酒罐跟他碰了碰，“没有想到堂堂学霸居然这么在乎自己的面子。”
“这不是在乎面子。”白三七纠正，“只是我觉得现在应该喝酒。”
“你说得是，你说什么是什么。”懒得跟他纠结，严壹点头应承，“所以你可以告诉我了吗？”
那些学生已经差不多都去点单了，桌子周围不再有太多的人。吃了几口肉之后，白三七这才开口：“她说学校的意思是，想让你代表县里去全国拿名次。”
虽然话说得不算具体，但仅仅只是这么一点内容，严壹也已经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拿着啤酒罐的手一顿，沉默片刻之后他并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将罐里剩下的啤酒给直接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他像是还觉得不尽兴，又重新打开了一罐。
“你听到没有啊？”见着他这般，白三七忍不住皱起眉头来，“你也别喝那么多了，明天还要上课呢。”
但是严壹根本不听，咕噜咕噜几大口下去，一罐啤酒就已经空了。
“他们也太看得起我了。”他说道，“但是县里教育这么穷困潦倒，只靠我一个人就想要引得全国的关注，可能吗？”
当然不大可能。
“你成绩很好。”白三七看着他，“为什么要骗我？”
这下，换成某人的眉头蹙到一块儿了，“我什么时候骗你了？那天晚上不是都跟你说了吗？你也大概清楚我是什么水平。”
“你那天晚上明明说的是排在我后面……”白三七辩驳，“但是……”
但是老师跟学校，都认为他更有可能拿下全国比赛的名次，这足以说明了问题。
“所以你相信他们，而不是我？”某人眯眼看着他，虽然喝得不算多，但是酒精已经开始发挥作用，“还是你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我的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只是好奇。”他解释，“好奇你成绩到底如何，好奇你还有多少秘密……”
话说到后面，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他说了出来，却还是有些害怕对方听见。只是自己的自私好奇而已，对方又有什么义务都跟他说呢？
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两个人都直盯着桌子上面的烤串不说话。
隔了好久，久到白三七想着要不要找借口回去的时候，严壹终于说话了，“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