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猛地举起了刀,眼看着就要刺进我的手腕。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叫了起来:“先等一下,陈永生来了!”
那一道声响,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安静了下来。
人们的脸上都是出现了一丝厌恶,可我却看得很清楚,在那厌恶之中,却还带着一些恐惧。
这一刻,酒吧大门又被推开了。只见陈永生带着殷勤的笑容,弓着腰,特别猥琐地朝我这边走来。
人们都是纷纷让开路,让他走到了我的身旁。
他低头看了我一眼,啧啧道:“各位道友,打得挺狠啊。”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说话,只是叶莲瞥了陈永生一眼,冷冷地说道:“你声名狼藉,想不到你的徒弟也不怎么样。刚加入道教协会,竟然就敢迫害我的徒儿。陈永生,现在我死了个徒弟,你怎么解释?”
“这件事儿,恐怕还没个说法吧?”陈永生苦笑道。
叶莲仿佛被激怒了,立即怒骂道:“这还叫没说法?证人都已经开口了!”
她说话的同时,还用手指了一下廖桂香。
陈永生抓了抓后脑勺,几乎要把腰低到地上去了,他更加谦卑地说道:“瞧您这话说的,谁不知道你叶莲的能耐啊?”
他话还没说完,酒保立即打断道:“陈永生,你要尊称她一声先生。”
陈永生苦笑道:“好好好,叶莲先生,您德高望重,在道教协会的人这么多。如果我是证人,我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呀。如果告发了你的徒弟,那以后的日子生不如死。但要是告发我的徒弟,兴许还能得到你的同情,是这个理不?”
叶莲冷笑道:“陈永生,你觉得我在威胁她?”
“我只是给出一个猜测,也不一定就是事实……”陈永生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正好在镇上办事,结果老朋友给我打了电话。我一听说徒弟杀同行,赶紧就骑摩托,一路从镇上赶来市里。这样吧,还请各位道友给我一个面子,我陈永生在这儿也有点薄面。我保证,一个月之内,我们会拿出证据来。如果一个月后拿不出证据,我再把徒弟给你们。”
叶莲不依不饶地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如果你骗我们呢?”
陈永生小心翼翼地说道:“那我给个抵押,当作我的诚意。”
他把手伸进口袋里,忽然掏出了一个圆形木牌。
人们在看见这木牌后,都是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更是有人惊呼道:“道牌?”
陈永生把那木牌放在了茶几上,轻轻地说道:“大家都知道,道牌就是我们道士的身份证,如果我没有道牌,那在这一行就寸步难行。我相信自己徒儿的清白,所以愿意用道牌来做抵押,还请大家给个薄面。”
人们眼神复杂地看着道牌,而叶莲很认真地想了想,说道:“你陈永生本来就声名狼藉,要道牌也没啥用。这样吧,我看你徒弟少了半根手指,不如你也给根手指吧。我们会把你的手指放在冰箱里,我也不给你一个月,就给你二十四小时。如果你拿出证据了,你把手指拿走,去找个医院接上,我也会惩罚我的徒弟。可要是你拿不出来……那你徒弟和你的这根手指,都要留在这儿。”
我听得睁大眼睛,而陈永生抓了抓后脑勺,嘟哝着说道:“这样啊……那能不能劳烦大家,借我一把锋利点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