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大旱,岛城市郊区的很多水库都逐渐干涸见底,于是很多人就下去捞鱼,一个农民在水库里捞鱼的时候,看见一个破烂麻袋冒了个泡漂起来,他用树枝一拨麻袋碎了,一根白森森的手骨露出来,把老农民吓了一跳,腿直打哆嗦,普通坐在水里,挣扎着爬起来,鱼篓子也不要了,踉跄着跑上岸,报了警。
公安局通过白骨上仅存的一些物事,和最近几年报失的人口,最终联系到了祁士偦,通过DNA比对,确系是祁天庆遗骨的概率达到了99.99 %,老年丧子,人之大悲,祁士偦痛哭不已,浑身颤抖几近站立不住。
李峰赶紧过来扶住他,“祁老,节哀!人死不能复生。”
“天庆,到底是谁害了你啊?”
“犯罪嫌疑人显然不是为了抢劫,而是有别的目的,因为他戴的手表和戒指都在。”
“李峰,这个案子有突破么?”伤心归伤心,祁士偦脑袋还是很清醒的,这么长时间了要破案子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这个不好说,我们现在只能多搜集证据,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那拜托你们了。”
“祁老,您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我通知您。”
祁士偦回到家里,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个人苦思。女儿和老伴敲了几次门都没有动静,于是不再打扰他。
祁士偦了解自己的儿子,他不是那种贪财的人,祁天庆的死肯定和关氏被吞有关系,有人在利用他,他只不过是愚蠢的做了别人的一颗棋子而已,一旦用完了便让他消失了。
祁士偦本来打算永远隐退,不想再接受关思聪的任何聘任,可是当他看到儿子白骨的那一刻,他觉得不能让那些不法分子逍遥法外,不能让他们的日子太好过了,就是拼了老命,也要让关氏重新振兴起来,于是为了关氏,更为了儿子,他接受关家的邀请重新披挂上阵。
杂货屋里。关青山来回摩挲着这几张银行卡,感觉沉甸甸的,长辈们为了保存关家实力真是用心良苦,而自己能挑的起这副重担么?他正在苦思冥想应该如何开始,听见外面有隐隐的敲门声,不过刚开始他并没有在意,以为是什么无聊的人做着无聊的事,但是过了一会敲门声又响起来了,他这才走出来看到底是何方高人。
“青山,是我!”
“祁叔。”关青山知道祁士偦早晚会来找他,可没想到这么快。
“青山,开门。”
“祁叔,门早锈上了了,走东边。”
祁士偦转到东边,关青山已经在等他了,他把杂草拨开,墙面露出一个缺口。
祁士偦毕竟年纪不小了,在关青山搀扶下,费了好大功夫才进到院内。
“哎!青山,你这里怎么成了这样子。”祁士偦真没想到这里成了一块荒地。
“习惯了。”
他跟着关青山进了杂货屋。
“祁叔,请坐。”关青山搬过一个小圆凳。
“青山!你还年轻,这可不是你该过的日子。”看见关青山现在颓废的样子,祁士偦很心疼。
“祁叔,我觉得现在的日子也不错。”关青山一边自嘲一边说。
“青山,人生苦短,说不定哪天就没了,你可要好好珍惜现在的时光啊!”看见关青山他就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天庆他~他被人谋害了!”祁士偦本不想说这事,可是他是在忍不住。
关青山一阵心痛,“祁叔!您要保重身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