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光稍稍透过来,关青山便懒懒的睁开眼睛,打开窗子,狠狠呼吸了几口新鲜口气,全身轻松,畅快极了。
正屋的门‘吱呦’一声响,魏父早早起来,打开了门,顺手把门掰到两边。
“叔叔早!”
“恩——早。”魏父冲着关青山轻微一点头,不经意间眼光却落在了窗户下的凳子上,他满脸疑惑。
“这个凳子怎么在这?晚上没拿进屋?”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关青山神经一下绷得紧紧的,完了,昨晚做完案,忘了打扫战场了。
“啊——不知道啊!”关青山假装平静的答到。
魏父来到窗前,几道手指印和窗台遗留的脚印赫然在目,他在关青山和窗子间扫了几个来回,目光骤然定格在关青山的脸上,关青山全身一热,好像他昨晚的所作所为全然被魏父看在眼里,他正不知所措时,魏父搬起凳子进屋了。关青山赶紧关上窗户,长长舒了一口气。捂着脸揉揉太阳穴让自己清醒了两分钟,准备到院子里洗脸刷牙。
关青山正在低头刷着牙,忽听见墙边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他朝堆着树枝的墙边看去,枯枝被扒开了一条缝,缝里探出一个大脑袋,圆圆的眼珠似乎要瞪出来了,凶凶的看着他。关青山有点莫名其妙,这个邻居怎么这么凶悍,大清早他探头探脑要干什么?石榴家怎么招惹他了?
“喂,小子,出来!”大脑袋声音浑厚低沉,像闷雷一样。
“你叫我!?”关青山满嘴吐着泡泡,疑惑的看着他。
“对。就是你!”
“你有事?”
“是男人就出来!”他口气里充满挑衅的味道。
“啊?什么事?”关青山还没弄清怎么回事,那个脑袋已经不见了。他赶紧喝水冲了冲嘴里的牙膏,走到门外。
只见一个健壮黝黑的小伙子矗立在自己面前,堪比一头新西兰公牛。他上身白色的T恤已经打卷,变得黑乎乎的,裤腿挽起来,一个高一个低,露着半截脚踝,一双有点冒洞的鞋子像船一样,可以容下一个婴儿。
“你好,你有事?”
“跟我来!”
“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