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谢博导拿了一幅油画过来让彦阳欣赏,还让他猜猜这幅画的价钱。
彦阳趴在画上仔细的观看了一阵,又开老远做了一番观赏。对于这位国内一般画家的作品,值多少银子,彦阳确实心里没底。他对导师摇了摇头,只见谢鲁教授伸出了一个手指头。
“一千?”
教授摇头。
“一万?”
还是摇头。
“莫非是十万?”
仍是摇头。
彦阳吃惊地张大了嘴巴。难不成是一百万?
彦阳把这幅画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也没看出它値这个价。
“继续猜!”
教授抱起臂膀,笑着鼓励他。
“难道会是一百万?”
彦阳极不情愿地说出了那个数字。
“不是难道,真真就是这个数!”
谢鲁哈哈大笑着放下胳膊,一语中的。
“可,可它并不是世界上顶级的名画啊,怎么,能値这个价?”
彦阳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谢老师两手在空中一拍,“啪”一声响,震得彦阳打了个哆嗦。
谢鲁用手指扣着桌面,愤愤不平地说:“这就叫炒作!”
“炒作?”
“是啊!哪怕是一幅二流的作品,只要有资金给你不断地哄抬,就可以卖到这个价!”
“哇,要是哪位幸运,被炒作了,一年画上几幅画,这辈子不是就不用再愁了?”
“哼!你以为是买彩票啊?这可都是人为的抬高价格,是有人操作着才会涨的!大钱,其实并不是让画家挣了。是画家出售后,被买家资本轮番炒高的。钱是让那些炒家一层层的挣去了!”
“那像我们这样的,如果一直没人炒,岂不是要一直穷死?”
谢鲁这么一说,彦阳有些心惊,难不成爸爸指望他安身立命的本领,会沦为要饭的伎俩?面对这种问题,他不能不问个明白。否则自己就是那个把头埋在沙里的愚蠢鸵鸟。
“要不怎么流传着,撑死炒家,饿死画家这么一说呢!”
谢鲁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说出的话不可置疑。
“那我们还学什么?熬什么?”
彦阳还是有些似信非信。他想起自己几年来的为之奋斗的目标,看起来像个笑话,他当然不能接受。
看着老师那嘲讽的表情,他猛然意识到,老师怎么会一下子有这么多钱买这幅画?难道他在哪里发了财?不由得问老师,“这画是您花钱买的?”
“我买的?哼!我哪有钱买?”谢鲁老师自嘲地撇了撇嘴,觉得还是词不达意,又补充道:“我就是有钱,也不会买这样的!”
“那您这是?”
彦阳更不解了,指着那画问。
“我这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
“我还是听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