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在京城住到第二十一天的时候,王三丰即来电催促她回去了。
“家里有急事吗?”
满庭芳心事重重地问。
“没有,就是近期要出趟差,贝贝无人看管”
尽管王三丰轻猫淡写,但在满庭芳听来,事情一定没有那么简单,因为这根本不是王三丰的一贯做法。
如果不是有急事大事,三丰又怎么会催促她这个千里之外正在学习的人,回去专门伺候一条宠物狗呢?
满庭芳即刻决定马上回去,就找了单继坤请假。
单继坤很爽快地答应了,第二天一早就让培训办安排了司机接送她到火车站,他自己再也没有出现。
回到香洲,见到了李铮,才知道是李铮让三丰骗自己回来的。
原来是总行刚刚下发了一个内退的政策,满庭芳年龄和工龄正好符合条件。但这政策不是刚性的要求,退与不退都由本人自由选择。
李铮虽是她的同学行长,也不好擅自替她做主。
“你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干嘛非得让我提前回来!”
满庭芳觉得李铮小题大做,脸上有些不悦。
“看来铁耙招待你不错啊,怎么,都乐不思蜀了!”
李铮能够这样调侃她,是因为知道些内情。当年他和单继坤是大学的舍友,青涩岁月里的那点秘密又能瞒过几个人?况且,他们至今还联系着。
“那倒不是”,满庭芳没有兴趣和他讨论这位共同的同窗大领导,“我主要是觉得最后一次参加培训了,没有善始善终,有点遗憾罢了!”
“噢,那是我猜错了?”李铮笑起来很好看,眨巴着的大眼里闪着小心思,“我还不知道打个电话问你?自然是因为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才把你招回来的!”
“更重要的事?”满庭芳有些惊异,一时心里没个头绪,”什么事?
李铮却故意吊她的胃口,笑着看她着急,磨蹭了半天,直到把满庭芳磨得恨起,l沉脸道,“不说我走了!”
他这才一字一顿地说:“我-们-见-着-你-的-义-兄啦!”
“谁?!”这一惊非同小可,满庭芳杏眼圆睁,直视李铮,目光里全是疑问,”你.....怎么会知道?”
“彦波希啊!他自己找上门来的,说是你的义兄!”
“!!!”
原来是波希哥哥来找自己来了,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满庭芳此时惊喜万分,禁不住泪眼婆娑,急急地问李铮,“他好吗?”
“现在,还怪不怪我把你叫回来了?”
李铮趁机拿起了架子。
“不怪,不怪!你快告诉我怎么回事!”
“这事说来话长,你坐下,听我慢慢滴道—来—”
李铮喜滋滋拖了个京调,逗得满庭芳破涕为笑。于是就把如何认识彦波希并去治病的过程说了个仔仔细细,直说的他口干舌燥,面红耳赤才算完。
满庭芳听了感慨万千,“真是踏破铁鞋无匿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太感谢你和老钱帮我哥哥了,,我再也不用四处寻找他了!”
“看得出,他十分想念你!”
李铮说这话的时候,脑海里呈现出彦波对着一块锃亮的鹅卵石发呆的情景,他对李铮说那是他义妹小满送给他的仅有的一件纪念品,所以在他心里十分珍贵。
“你给我他的联系方式吧,我这就给他打电话。我,我还要去看他,反正以后有时间了!”
满庭芳难掩激动的心情,说话像连珠炮一样地催促着李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