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波希没有放手,继续拉着他急走。
张阳莫名其妙,一头雾水,怎么来参加个研讨会也会有出诊的任务?看看老师这个急切切的样子,断定是个重病号。
张阳不敢啰嗦,麻利地去把那辆租来的捷达车开到老师面前,拉上他一起直奔医院。
“老师,您不是去浴场吗,好玩吗?怎么又突然有出诊任务了?”
张阳一连叠声地问,心里的疑问总得要个答案。
本来说是要一起去的,可不知为何起晚了,没能和老师一起去,想想离开的日子也没几天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去浴场,这样想着张阳心里有些怨老师怎么也不叫他一声就自己去了。
“看你睡得像个婴儿,我没舍得叫你,不过今天的浴场,还真是不一般的好玩!“
彦波希说话时有些兴奋,想起与那阳光海岸极不相称的“贼”情,彦波希有些不敢信以为真。
见张阳不解,又笑道:“论说呢,这里海阔滩广、水净沙细,游客也不算太多,比起大都市的拥挤,的确是个好玩的所在。只可惜.......”
“可惜什么?”
“”嗯——,算了,就给你实说吧,老师我今早上刚刚在那里抓了两个小毛贼,你说好玩不好玩!”
说完这话,彦波希的嘴唇用力闭合了一下,两个老酒窝在脸上一闪,旋即又消失在腮帮子里了,自言自语道:“就是不知道那孩子的来历,此时交到谁的手上治疗了!”。
“啊?小毛贼?真的!老师,是什么情况,快给我说说!”
见张阳收不回心来,彦波希只得把早晨浴场的经过言简意赅地对他说了。
“这些挨千刀的,怎么惩治都不为过!“
张阳愤慨,对那个小婴儿的遭遇也无比同情,“所以,孩子的来历靠警察了,我们呢就要照看他的身体咯?”
彦波希微笑着对张阳点了点头,“对,这就是我们出来要办的事!”
任务明了,张阳见路面宽敞,用脚一点油门,车子飞奔起来,闪得彦波希在后座上一个劲地惊呼“小心”,而张阳则一脸得意地我行我素起来。
一到医院,师徒询问着找到了孩子和主治医生,换了衣服,被等候在此的纪良辰领着进入婴幼儿监护室,找到了孩子的主治大夫。
“孩子存在着严重的营养不良,若再晚些日子,后果不堪设想!“
主治医生毛大夫不无感慨地说。他摸四十岁光景,生得眉清目秀,面容白皙,无框眼镜片之下的双目明亮澄澈,给人坦诚明快之感,他说话快言快语,与表面的文雅气质极不相称。
”也算是这孩子的幸运,既遇到了像彦教授这样的游客及时出手,又有您的医者仁心,定能化险为夷,遇难成祥!”
纪良臣这样恭维别人还是第一遭,他说这些,都是为了给这可怜的孩子多挣点好,一句话就把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引向了同一个努力的方向。
,“孩子能及早回到亲生父母的身边,才是他最大的幸福!这还得靠您这人民警察!“”彦波希笑着回赞,他的眼光移向尚在监护箱中的婴儿,脸上满是悲悯,“不知道那两个人说清楚了他的来历没有?”
“已经都交代了,这孩子是在医院被偷来贩卖的,还没到下家的手上就被我们擒获了,我们根据有关的线索,已经开始了多方的协同追查,估计很快就会找到的!”
纪良辰信誓旦旦,信心满满,这案子发现的离奇,但案底并不复杂。
“那就好!”
彦波希听了,心中安慰。
“我们还是继续说说对孩子的救治吧!”
毛大夫接过了话茬,“这么小的孩子,身体又如此虚弱,救治虽然有效,但我担心副作用,彦教授这一来,正是及时雨呢!”
“哪里哪里!”彦波希谦让着,心中欣喜,“虽说中西医均自成系统,各有章法,但目的都是治病救人,殊途同归罢了!毛大夫不必过谦。倒是您对中医的态度,叫我颇感意外啊!”
“祖上是土郎中,我从小耳晕目染,略知些皮毛,所以.......”
“噢!原来有家传啊!那对付小儿黄疸这样的病症,凭毛大夫的学识,应该不是难事,为何还感到为难?”
“皮毛之术,怎敢随便尝试,更何况是个如此虚弱的婴儿,还得您这样的专家出手才是正道啊!”
“好,毛大夫如此费心,我又怎么敢不尽心尽力?先看看孩子吧!”
彦波希言毕,急忙给婴儿诊脉,又让张阳复诊了一次。
“张阳,你先说说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