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胡子遮面,可他周身都在散发着浓浓的痛苦气息——他不是爱喝酒,而是在借酒浇愁。
“哈哈哈哈哈!”他突然狂笑起来:“曾经也有人说过这话,哈哈哈——”
他笑了好一会儿,张冉看着他疯疯癫癫的样子,眉头紧蹙。
“前辈,酒喝多了伤身,你既不爱喝酒,就莫再强迫自己。”
男子闻言,正准备倒酒的手顿住了,神情一时间有些怔愣。
“咕噜——”肚子不争气地叫了几声,张冉不知道还能怎么劝这位大叔,只好先道谢然后告辞,也不知道醉意熏熏的大叔能不能听到她的话。
草屋旁边也有一座坟,这座坟是张冉一路走来见到过的最简陋的坟包,连墓碑上的字也是最简单的,上面就刻了四个字:怀德之墓。
字很好看,苍劲有力,张冉多看了两眼,正准备离开,忽听屋内的人道:“往南边走,可以出去。”
张冉愣了愣,抬头看太阳的方向。
穿越过来也那么久了,张冉自然已经学会看天辨别时辰和方向。
南边不是树丛吗?
“顺着这条路只会回到你上山的地方。”
“您怎么知道我是从哪边来的?”张冉又走了回去。
男子没有继续喝酒,只是仍坐在刚刚的位置上没动。
他抬起眼皮看了门口的张冉一眼,把酒壶挂回腰间道:“这路本就是一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