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冉瞬间从沉思中回过神来，震惊地看向宋太后。
手臂被人一左一右拉住，张冉挣了挣，拉她的两人动作停了下来。
张冉抬头看向宋太后，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敢问太后，奴婢犯了何罪？”
宋太后又是轻轻一笑，柔声道：“怎么？哀家想要惩治一个小太监，还需要理由了？”
张冉对上宋太后温柔中暗含寒光的双眸，心脏在瞬间因为跳得过快而疼了一下。
但她还是倔强地开口道：“奴婢不敢，只是奴婢想要死个明白。”
“理由吗？”宋太后偏头想了想，轻笑道：“你蛊惑陛下，陛下如今是越发不成体统了，你说哀家该不该治你的罪？”
张冉蹙眉道：“是不是有人跟太后嚼舌根了？奴婢只是御书房的一个洒扫太监，并非陛下近侍，如何能蛊惑陛下？”
一旁候着的宫女听到张冉这话后立马大喝道：“大胆！竟敢对太后不敬？”
“你……”宋太后本来还想要说些什么，门外突然跑进来一个小太监。
小太监行礼后偷偷瞥了眼被人挟持住的张冉，然后上前俯身在宋太后耳边说了几句话，宋太后一直上翘的嘴角僵住了，再次看向张冉时，宋太后唇边的笑容明显又寒了几分。
张冉被宋太后想要杀人的目光盯着有些心惊肉跳，嘴唇蠕动了几下还是没敢问出声。
室内一时间安静得只听到众人的呼吸声。
过了良久，小太监忍不住催了一下，宋太后才终于面露不甘地挥手让张冉离开。
只差一点，她就可以把这碍事的小太监处置了。
可惜，终究还是慢了一点点。
宋太后闭上眼睛，缓缓吐出一口气，低声呢喃道：“怀德，这江山是你先放弃的，便不能怪母后没能替你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