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长乘只在乎这个问题的答案。
“……好看。”
“那就好。”
这,就够了。
昙花很好看,长乘想拿给萧若晨看。就这么简单,就这么单纯……
“你不用——”
“可是我愿意,我喜欢,我就是想让你看。再说了,我本来也就没打算活多久,寿命一点都不重要。”
“别这样,你应该好好活下去。千般苦难,都只是我该担着的。我生来就该如此。倘若那天我真的消散,你也不要伤心……那只是说明,我得到了想要的解脱而已……”
“……可那不是解脱,你也不该生来就受苦受累。我爱你,我舍不得。”
“……是吗?”
萧若晨缓缓闭上双眼。
“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我没有时间爱,没有时间恨……”
“不!来得及!”
长乘紧紧握住萧若晨的双手,“我们如今就是在爱、在恨……一切都可以慢慢来,小晨,不要急……”
萧若晨前所未有的心慌,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她害怕,又期待着。
长乘在热烈的爱她,无畏又痴狂。
该怎样回应这份深情?
最合适的,当然是同样的深情。
可是如今的萧若晨拿不出。
她现在越来越不像一个人,她的情感正逐渐被抽离。
萧若晨最近对所有东西的兴趣都渐渐消退,她越来越冷漠。
以前她外硬内软,如今她内外皆是冷硬的。
萧若晨渐渐不被长乘口中的景色吸引,渐渐感受不到它口中的欢乐,再无意提笔着墨,最爱看的那两本书也没了翻看的兴趣。
对人对事也是如此。
长乘能感受到,邹平平应该也感受到了。
这个变化太惊人了,他们都不敢随意说出口。
萧若晨假装面瘫数十载,如今却变成了真面瘫。
“长乘,我给不了你……”
“没关系,我能感受到。”
“是吗?”
萧若晨不知道它是从哪里感受到的。
一切都很奇怪……
……
后来的某一天,萧若晨终于受不住长乘的恳求,终于久违的出了一趟门。
邹平平自觉黏了过来。
一群人不尴不尬的逛了灯会。
本来长乘就不太开心,又多了个邹平平后就更不开心了。
当然,邹平平可没有心思理会长乘。
邹稚稳定发挥,死死黏着邹平平。
“喂!邹平平!我在跟你说话,你为什么不理我?!”
“……”
邹平平:你猜猜看我为什么不理你。
“……为什么?!”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邹平平,我好无聊啊。”
邹平平转头看了看这个热闹的人间盛会。
“……你不会自己去转着玩吗?!”
邹平平终于说话了,说出来的话虽然不是那么动听,却仍让邹稚会心一笑。
“我看不懂,也不会玩儿啊。你可以教教我吗?”
“不可以。”
邹平平:你想都不要想啊,你个变态!!!
“为什么不可以?我以前也教了你好多东西啊,为什么你不可以教我???”
邹平平看了看邹稚,“没有为什么,你自己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