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最虚弱,最需要照顾,别人家的人生病了,都是好好的躺在屋子里边,喝着米汤,盖着棉被,受到精心的照料,黄翠兰照顾病人的方法,就是把病人赶到冷飕飕的外面坐着。
“这话你也说得出口,你还是不是人呀?”老姐妹们不答应了。
“这是我的家务事,”黄翠兰一插腰,就准备跟大家吵架,“跟你们这些外人没关系,你们要是瞧着不舒服,就把这老不死的接到家里去。”
“你可以不照顾他,但是你也不能虐待他,尤其是你和安建强,吃的,花的都是他的退休金,”安然很严肃的指出这一点。
“你这死丫头你还好意思说我吗?你自己在大城市吃香喝辣,这么些年管过我和你爸爸吗?现在装模作样说这些没用的废话,你要是觉得心疼,就赶紧把这老不死的接走,”黄翠兰又把怒火转向了安然,说真的,她最恨的其实是安然。
安然是家里边的女孩子,在黄翠兰眼中,那就是最没用的废物,所以从小她就倾斜家里的资源,偏向安建强。
可安建强偏偏是烂泥扶不上墙,反而是安然有了出息,这也不要紧,有了出息,那也是她黄翠兰的女儿。
可是安然有了出息之后,跟黄翠兰并不亲,黄翠兰几次想要拿捏安然,都丝毫拿安然没办法,不得已,他们一家这才灰溜溜的回到了林场,一想起这些事情,黄翠兰就是一肚子气。
安然点点头,“这一次我会把爸爸接到城市里的,只要他跟你离婚。”
“什么?”黄翠兰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安然会提出这样的条件,要是老安师傅真跟她离了婚,那她岂不是花不上老安师傅的退休金了?
仿佛是为了回应安然所说的话,刚才还一直迷迷糊糊的老安师傅,挣扎着说话了,“安然呀,你来了,你要给爸爸做主,我要跟黄翠兰离婚!”
“好的,只要你拿定了主意,剩下的事儿我来给你办,”安然沉着脸点了头。
“你这个死丫头,别人都盼着父母好,你一回来就想着拆散我们,我告诉你,你休想!”黄翠兰露出了狰狞的嘴脸。
“你虐待自己的丈夫,难道还占理了吗?”安然冷笑,黄翠兰一辈子就是这样,总感觉到自己做坏事理所当然。
这个时候早有人跑去报信儿,把林场的领导给找了过来,林场长正在交接工作,具体已经不管事了,不过他也跟着新任场长一起来了,为的就是要给安然撑腰。
新场长听了现场的人介绍情况,也惊讶于林场竟然有黄翠兰这样的毒妇,“这么说起来,安然同志,你是老安师傅的女儿对吗?”
“对,我这一次过来,就是想把我父亲接走,我母亲是什么样的人你已经看到了,所以我希望领导帮我们家主持公道,让我父亲和母亲离婚,”安然毫不犹豫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不行!你做梦!我就是不离婚,你要想把你爸接走也得把我接走,凭什么你们父女两个在城市里边吃香喝辣亨福,要把我留在林场受苦?”黄翠兰气的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