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睡觉了吗?”霍孝林问道,他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里面静静躺着一张他与冯诗冉的合照,她那次过生日的时候是与他在一起,照片里的她倚在他怀里笑的很甜,手中捧着一个爱心的生日蛋糕。
时间过去两年不到,他却觉得已经漫长了一个世纪一般,跟冯诗冉分别的这些时日,他觉得分秒都是煎熬。
电话那头施梓禾回答道:“嗯她已经睡熟了,今天折腾的有些累了,而且……听说她今天还去医院了。”
“我知道,今天我在医院碰到她了。”霍孝林说道,他的手轻轻抚过那照片,指尖带着几分缱绻留恋。
“霍先生,听闻你太太也受伤了,你该好好照顾她才是,诗冉这里我会照顾好她的。”施梓禾说道,与霍先生说了晚安后便挂断了电话,她此刻却毫无睡意,坐在阳台的长椅上,心情复杂。
宋淇泽的消息她也没回,她想到冯诗冉与霍孝林之间的种种,心中便莫名升起一阵恐惧,她与冯诗冉的处境何其相似,她也惧怕有一日,她与宋淇泽会走到今日,逼不得已的分开,一想到要跟宋淇泽分开,她的心中便一点一点变凉。
想到这些事情,她便满心的怅然。
渐渐的她觉得有些困了,便走进房间去睡觉,冯诗冉果然睡的很沉,紧紧的抱着被子,但是眉目依然微微皱起来,不知道睡梦中她想到了什么,还是很不安的样子。
施梓禾在她身边躺下,突然手机又震动了下,她侧身拿过来看竟然是宋淇泽发来的消息,他道:怎么不回消息?难道是睡了?
突然一阵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施梓禾找到厕所蹲在马桶边吐了一阵,有些力气的缓缓站起来,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肚子,心中有着几分担心。
孩子应该没事吧?这几天她几乎每天都要吐,稍微吃了点荤菜都受不了,在黎欢面前她也不敢太明显,只能尽力掩饰着说是肠胃不太舒服。
缓了回她回到卧室,拿起手机给宋淇泽走到阳台打了个电话道:“阿泽我在诗冉家,她喝醉了,我有点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
“你自己都需要照顾还操心着别人,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宋淇泽微微皱眉,想到施梓禾虚弱的身体,心中有些担忧。
“我还好,刚刚那一阵瞌睡劲过去了,你呢?不会十一点多了还在忙吧?”施梓禾问道,听着宋淇泽的声音她心安了一些,整个人放松靠坐在椅子上,轻轻拨弄着自己的头发。
宋淇泽将电脑合上,道:“刚刚忙完,现在准备去睡觉了,你不在身边我都感觉不到天黑了……”
“那敢情还是我影响了你工作?”明明是一句情话,施梓禾却故意曲解了他的意思,宋淇泽无奈的笑了笑他走到卧室,道:“阿禾,你想我吗?”
他的声音低沉,传到施梓禾耳中带着几分缠绵般,她心中觉得分外空荡,伸手在空中缓缓勾勒出宋淇泽的身形,她轻声道:“当然想了,这几天宝宝也特别想你,总是要闹出些动静,有点不听话了。”
宋淇泽听着她温柔略带撒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笑道:“那等我回去了好好安抚安抚你们,带你去那家喜欢的餐厅吃饭好不好?”施梓禾应了一声,想到今日冯诗冉与霍孝林之间的种种,她压低了声音道:“阿泽,今天诗冉很难过,我从来没有见她这么难过……”
“因为霍孝林?”宋淇泽说道,其中原因他大抵也能猜到几分,当年无比恩爱的两人猝不及防的分手,无论何时想起来都会有几分心痛吧,又或者是遗憾。
“你说,他们还能回到过去吗?”施梓禾有些茫然的问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谁也不知道,纵然他们心中还有些彼此,但是霍孝林已经是结婚这是个不争的事实,霍太太反对诗冉进门这也是很现实的问题,盘恒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犹如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
施梓禾只是有些难过,这世上的神情,为何注定要被辜负呢。
无论是冯诗冉还是霍孝林,抑或是那位等了霍孝林十年的罗晴珊。
她们三个人,守着无望的爱情,都不快乐。
“你不要胡思乱想了,他们都成年人了,自己明白自己该做什么的。”宋淇泽说道,他是参见了霍孝林的婚礼的,对于他们之间的事情也挺清楚,但是作为旁观者的除了不痛不痒的安慰还能做什么呢?
再多的安抚,也不过是隔靴搔痒,无济于事。
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一切都在于他们自己。
“阿泽,那我们会一直很好吗?”施梓禾低声问道,这几天他不在她身边,她的一颗心总是悬起来,也不知道是在不安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