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鸢继续说下去:“有人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在你的眼中,我就是那种只能同富贵,不能共患难的女人,是吗?”
闻听这话,厉司丞好像终于明白了秦鸢生气的点。
那就是,在他们遇到了各种各样的困难的时候,他想的永远不是要如何夫妻同心共同面对,而是,想尽办法,以爱的名义去逼迫她远离他。
看似的深情,却终究还是建立在伤害她的基础之上。
所以,她非但不会感激他,还会生气,甚至怨恨他。
“厉司丞,我遂你的心意!我远离你,既然是你当初做出的决定,为什么还要反反复复呢?你不累吗?”
“秦鸢,我好了!”
秦鸢一瞬不瞬的打量着他。
不再饱受头痛折磨的他,眉心不再深锁,脸色也比以前红润,确实是健康的样子。
“人活着,从来就没有绝对的事情!说不定明天你肚子痛,去医院检查,大夫说是肠穿肚烂!你是不是又要将我推开?”
厉司丞哑然。
此刻,他只觉得喉间像是堵着一团棉花,根本就发不出一个音来。
秦鸢继续说下去:“你喜欢这里的环境,我自然不可能自私的逼着你离开!毕竟,我没有厉先生那么自私。”
“秦鸢——”
“别拉拉扯扯。”
“我们现在还是夫妻。”
“离婚也好,结婚也罢,其实都是你一句话的事情!”
厉司丞紧握成拳的手,手背上青筋虬结着,昭示着他的心情有多么的糟糕透顶。
“厉先生,别再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了!对一个心如止水的准妈妈来说,没用!纯属浪费时间。”
厉司丞的心脏像是被重锤用力敲击过。
“秦鸢,我不会放弃。”
“那是你的事情。”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看着她那双平静如水的眼睛,厉司丞的心更加的痛了。
那些过往的甜蜜,如今都化成了黄连,又苦又涩。
在秦鸢看来,厉司丞问的问题无外乎是否还爱他。
她也想好了答案。
爱一个人太辛苦,她不想再辛苦度日!
然而,厉司丞问的却不是这个问题。
“你之前在我启程去国外做手术的时候,是不是追去机场,送行了?”
秦鸢哂笑,“我是个孕妇,怎么可能会从这里开车去机场,万一路上出了事情怎么办?”
“我并没有说你开车!”
秦鸢被他那锐利的目光给震慑了一下。
恍惚想起,他既然能够求得校长还有苏欢欢一同欺瞒她,那也不难从校长那得知她曾经在他出国手术的那天问学校借了车子。
“秦鸢,你去机场送我了。”
“就算我去机场送你了,那又能代表什么?”
“代表你还爱我!”
秦鸢嘴角讽刺的弧度又加深了几分,“厉先生,都多大的人了,整日将情爱什么的挂在嘴上,挺没劲的!”
“秦鸢!”厉司丞嘴唇动了动,“你敢拿孩子发誓,你不再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