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丞没有之前的记忆,也无法解释。
虽然看不到她的样子,但是,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她的气息。
她很生气!
情急之下,他就要揭掉蒙在眼睛上的丝巾,却被秦鸢怒声呵斥:“你要是敢揭下来,以后就不要再来找我。”
他紧抿着的嘴角缓缓的扬起,竟是发出一阵轻笑声。
这种时候,他的笑声很违和。
也将秦鸢胸臆间的怒火给完全挑起。
“是,我也觉得这样的我很贱,很可笑!你尽情笑,尽情的嘲讽!”
因为气怒,这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厉司丞的心用力揪痛,直接上前一步。
她心弦狠狠一抖,完全是下意识的向后退去。
后背紧贴在电梯壁上,凉意透过衣料,后背沁凉一片。
厉司丞单手支在她的头侧,纵然眼睛上蒙着丝巾,可秦鸢还是心颤的厉害。
“秦鸢,从前的那些事情,我统统不记得了!能不能给我个机会?”
秦鸢望着他,笑了。
然而,眼角泛红。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我能忘记你曾经对我做的所有过分的事情!以前总是幻想着,我爱你,你也爱我,不管怎样的困难,我们都能一同面对。
但是,你知道吗?当我看到了你跟白雨诗的结婚证,跑去了民政局查询到我的信息竟然是离异的时候,你能体会那种好像全世界的灯光全部都熄灭了的感觉吗?”
厉司丞喉结滚动的越发厉害。
“抱歉!”
秦鸢红着一双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厉司丞,我真的恨死你了!我无时无刻不想远离你的世界!然而,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让她看到他这么弱的一面?
厉司丞,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我又该怎么办?
似乎是感知到了她的悲伤,小腹突然揪痛了一下。
她的手落在小腹之上,眼睛里的泪水终于不受控制的滚落下来。
“叮——”
电梯门徐徐打开。
厉司丞握住她的手,很紧很紧,仿佛只要他此刻松开手,他们就彻底的结束了。
秦鸢深吸了几口气,努力的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走吧。”
厉司丞抿了抿唇,任由她牵着自己的手,走出电梯。
“要不我来开车?”他提议,“毕竟,你现在是个孕妇。”
“不用,你只要保持安静就好。”
否则,她是真的很难保证,会不会情绪激动之下,就将厉司丞这个病残给踹下车去。
厉司丞倒也没有说什么,去往医院的这一路上,哪怕他遮住了眼睛,哪怕他一句话都不说,秦鸢依旧还是无法忽视掉他。
车子停下,厉司丞僵着没动。
秦鸢忽然倾身靠近,帮他将安全带解开。
“下车。”
他摸索着,开了车门,下了车。
全程,一句话都不说。
秦鸢望着他,咬咬唇。
“你在跟我怄气吗?”
“不是你跟我说,要我保持安静的吗?”
秦鸢:“……”
真的想要打爆厉司丞的狗头!
有救护车呼啸着驶来,厉司丞拧着眉,“怎么有救护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