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数个小时的高空飞行,飞机总算是落了地。
周文凯问秦鸢:“你们来京城是有什么事吗?”
“嗯。”牧野的神色始终淡淡。
厉司丞始终唇线紧抿着。
“亲爱的。”
在经济舱憋了一肚子闷气的林芮芮看到厉司丞时,宛若一只欢快的小鸟,向着厉司丞跑去,挽住了他的胳膊。
厉司丞脸色阴沉,周身的气场更是冷的像是能将人冻成冰雕似的。
他一脸嫌恶的欲要将手抽离,却被林芮芮抱的更紧。
林芮芮笑望着秦鸢,“秦小姐,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向前看,要懂的舍离断!”
秦鸢的手紧紧的捏住,回以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
“这位小姐,我觉得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同样很重要。”丢了话,秦鸢拉着牧野的手臂,上了车。
林芮芮看了一眼厉司丞,在他发火之前,对周文凯说道:“周少,我刚刚演的还到位吗?”
周文凯摸了摸鼻子,未置可否。
厉司丞绷着下颌:“以后出门别说你自己是演员!矫揉造作。”
他甩开林芮芮的手,上了车。
周文凯叹气:“确实有点过了。”
“但是,我说的也是事实啊!”林芮芮为自己辩解。
“演员最重要的就是入戏快,出戏也快,你刚刚那话,还断舍离。”周文凯耸耸肩,也上了车。
牧野让司机直接开去了京城女子监狱。
办理了探视登记后,狱警带着他们进去。
很快,白雨诗便走了出来。
四目相对时,白雨诗眸子里是毫不加掩饰的恨意。
秦鸢很平静的坐着,“我已经来了,你真的说话算话?撤销对我妈的指控?”
“秦鸢,你可真的是太天真了!”
秦鸢每每面对白雨诗的时候,都没有什么耐性。
她语气极沉:“明明知道你是个什么恶劣的人,我还是来了,并不是蠢,也不是什么天真!而是,为了我妈,我想要守护的亲人,哪怕只是白跑一趟,哪怕只有一分的希望,我也不想放弃。”
白雨诗拧成了结的眉心微微跳了跳。
“白雨诗,你其实挺可悲的。”秦鸢的目光落在她空荡荡的袖管上,“你飞蛾扑火一般,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男人,最后却赔上了自己的一只手,还有后半生的美好生活。”
秦鸢这话很刺耳,白雨诗被气的五官几乎变得扭曲。
“秦鸢,你又好到哪里了?还不是被厉司丞抛弃了?”
“嗯!”秦鸢表情很淡。
白雨诗以为这样刺激一通,秦鸢绝对会流产。
毕竟,她之前好几次都情绪特别的激动,差点流产。
只是没有想到她肚子里的那个贱种,竟然如此的顽强。
没能如愿看到她悲痛欲绝的样子,白雨诗仅剩下的那只手死死的攥成了拳头,一口银牙更是差点被她咬碎。
秦鸢淡淡的看着她,“白雨诗,我可以放下,但是,你却没有!所以,你注定每天都要承受痛苦。”
“秦鸢——”
看着秦鸢站起来,白雨诗恼羞成怒,嘶声喊出秦鸢的名字。
秦鸢淡漠的看了她最后一眼,“好自为之吧!”
在来这里之前,她其实就已经猜到了白雨诗恨不能她死,又怎么可能仅仅只是去看她一次,她就撤销了对袁静的指控?
只是试一次,让自己不至于后悔罢了。
“秦鸢!我真的恨你,恨不能你下地狱!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失去一只手臂,也不会失去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