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云墨一头雾水,不解他怎么突然又想起去见皇甫云翳了。
皇甫庸乜斜他一眼,“我既然这么做,自然有这么做的用意!云墨,将来皇甫家注定是要交到你的手里的,你的格局要大一些,看的也要远一些!你是棋手,你棋盘上的每一个人,都是你可以利用的棋子!”
皇甫云墨不止一次听皇甫庸说这样的话,只是,他努力了这么多年,也还是没有理解这句话的真谛。
“云墨!你瞅着厉司丞是不是棋子?”
“爸,你的意思是,厉司丞也是你手中的棋子?”
可他不是轻松破局了吗?
皇甫庸用力握了一下他的肩膀,“人生路很长,很难,你要学的还很多!睁大眼睛,看着吧!”
皇甫云墨点头,“我一定牢记在心中。那,芝芝那边……”
“这些年,芝芝并不知道咱们背地里做了什么!我们现在的首要目标不是芝芝,而是医药工厂的新品!”
皇甫云墨似懂非懂。
“备车。”
浓沉夜色之中,一辆车子停在别墅外。
几个保镖匆匆跑出来,齐刷刷的站成一排,“二老爷!二爷!”
皇甫庸淡淡“嗯”了一声,径自走进去,直接去了地下室。
这栋别墅,便是之前关着皇甫芝芝的别墅。
周文凯他们就算再精明,也想不到这栋别墅的地下室里,还关着一个人,便是皇甫云翳。
听到脚步声,皇甫云翳动作有些僵硬的看过去。
对上皇甫庸那双虽然浑浊,却是矍铄深沉的眼睛,皇甫云翳突然就被一股巨大的寒意给包围。
皇甫庸缓步向着他走去,“云翳。”
皇甫云翳眉头狠狠的抽跳了两下,用力吞了口口水。
“你打小就好吃,虽然胖,却很是可爱!不过才几天的工夫,你竟然就瘦成了这样!哎。”
皇甫云翳又狠狠打了个哆嗦,有气无力的说:“爸!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把柔柔怎么了?”
那天,他跟纪柔本来打算去川藏朝拜的,结果突然窜出来几个黑衣保镖。
他们架住他,任凭他如何挣扎,到底还是敌不过从小就在血雨腥风之中摸爬滚打的保镖,很快他的后颈就挨了一下。
晕厥的时候,他迷迷糊糊的看到两个保镖拖着纪柔,将她从山上丢了下去。
他醒来后,发现自己被关在这里,便开始以绝食抗议,怎料,皇甫庸根本就不受自己的威胁,竟然让大夫每天过来给他打葡萄糖。
“你到现在还关心着纪柔那个女人?”皇甫庸眯起眼睛,不怒自威。
皇甫云翳抿了抿唇,红着眼睛道:“爸,柔柔她是个好女人!我这些年也见过不少的女人,柔柔是最特别的那个!我真的想好好找个女人,安稳过日子!爸,我不如云墨聪明,也没有什么大志向!我就一个想法,那便是能找个女人,幸福的过我们的小日子!”
皇甫庸凝着他的眼神一寸寸的冷了下来,“云翳,你可真的是我的好儿子!”
皇甫云翳再笨,也能听出来他这话不是什么好话。
“爸……”
“你倒也没有让我太失望!起码这看女人的眼光还成!”
皇甫云翳有些费解。
难道老爷子这是打算成全他了?
他这些日子一直依靠葡萄糖维持着,整个人形销骨立,憔悴脱相的厉害。
但,心里就像是炸开了五彩缤纷的烟花,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是撑着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