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则一口一个,足足吃了二十多个才停下。
这些天她帮忙照顾他,知晓他两天就能将柳爷爷的大米缸吃见底,对他的食量很了解。
顾风夕忍不住担心他,“你的伤还没好全,还是回柳爷爷那里吧。”
他摇头,从兜里摸出几个小药瓶,然后磕磕开口:“他给,我吃,就全好。我送你,到安全地方,就走。”
“呀?!”顾风夕惊呼:“你原来不是哑巴?”
他摇头,低声:“汉语,只会写和听——说不大行。”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顾风夕好奇起来,问:“你是北蛮人吧?北蛮那边长什么样?听说那里有好多族,你属于哪个族的呀?”
项风脸色暗沉,黯然低声:“我族……都没了。”
“对不起。”顾风夕连忙道歉,转而联想起自己来,“我家被官家封了,爹娘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项风垂下眼眸,指了指他铺的草床。
“睡。”
有人作伴,顾风夕胆子大多了,晚上睡得很安稳。
隔天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项风指着木架上的一个大兔腿,道:“吃,上路。”
他赶驴车,她坐在后方,一炷香后到了云城。
云城是燕都最近的城池,以为自己走了千山万水的顾风夕窘得差点儿扶额。
进了城,两人往南面走。
两人都还不饿,顾风夕在路边买了一堆肉包子和糕点,还买了好些肉干和肉饼,左逛右逛,兴奋极了。
这时,前方围着一群人似乎在看什么。
她爱热闹,也挤进去看。
“通缉刘庆年?呀!他不是燕都刘侍郎家的少爷吗?”
“燕都那边现在乱得很!不仅顾家,还有余家和刘家,他们联名上奏弹劾宁王,短短半个月都被收监下狱。估计是刘家少爷趁乱逃了,才会被通缉。”
“听说昨日顾相爷和夫人被流放岭南……”
顾风夕腾地瞪眼!
岭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