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有丫鬟爬狗洞出来,都被抓了回去。”大叔躲着跑开,“你快走吧!别惹祸上身!也别问了!”
顾风夕眼眶红红的,随驴车回了小医馆。
柳神医一边捣药,淡然道:“后院有一间小房,姑娘若不嫌弃,暂时先住下。等这位汉子伤好了,再离开不迟。”
“谢谢。”顾风夕嘀咕:“您真是好人。”
柳神医笑了,“相遇便是缘,我一个半截入土之人,能做的不多。”
顾风夕看着竹床上的干瘪男子,惊讶挑挑眉。
“拾掇干净后,好俊朗的样子哦。”
柳神医若有所指,“他绝非普通人,按他的五官长相看,应该是北蛮人。”
顾风夕担心家里人,心不在焉道:“我当时只想着救人,没想他是什么人。北蛮人也跟咱们一样,都是人呀!”
柳神医眯眼,转而笑了。
“姑娘心思实在豁达,柳某受教了。”
两天后,那汉子醒了,眼神冷锐似狼,眉眼凶猛如虎豹。
他没开口,艰难伸手向顾风夕和柳神医缓缓抱拳,随后又继续昏睡。
半个月后,那汉子能行动自如,却一直没开口,醒来便看着窗外山景,神色孤寂。
顾风夕以为他是哑巴,笑嘻嘻让他写自己的名字。
他用树枝写了两个字——项风。
“哇!这名字好听!”顾风夕笑赞,转而道:“项风,你用不着我的血入药了。我要去南方投奔亲戚,明天就要走了,后会有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