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这蒙面老者时,朱榑不禁一愣,但很快,他便看出,这老者便是涂节。
朱榑先是有些诧异,但紧接着,便意识到,涂节只怕是进行了伪装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
朱榑直接了当,问出心中疑惑。
涂节躬身行礼,竟真的有些踉跄,看上去也的确是累坏了。
见到涂节这样,朱榑心里更加认定,此人来意必然不凡,定然是暗藏着什么重大的目的。
仿佛是为了印证朱榑的判断,几乎他的问题才出口,涂节便已经给出回答。
“殿下放心,罪人并没打算翻供,更不是要威胁、恫吓殿下。
只是罪人听闻陛下近来又兴刑狱,而且还要殿下去查一桩十分棘手的案子。
罪人觉得,以罪人以往的身份和履历,也许帮得到殿下,所以便想过来,毛遂自荐,为殿下分忧。”
朱榑闻言,险些就笑出声来。
对方可是卖主求荣的无耻小人,这种人,朱榑心中鄙夷便不多说了,便是真的用了,又岂会安心?
更何况,若涂节真有什么有用的证据,当日又为何不拿出来,为自己争取更加宽宏的处置?
朱榑心中思绪流转,正要反驳涂节,可涂节却是自顾自地主动,说了下去。
“殿下莫要忘了,罪人当初也做过御史,而且还有不少朋党,虽说如今他们都已经失势,可若是想调查些什么,却也不难。”
朱榑闻言,总算意识到涂节的目的。
他问:“说说你的条件。是想恢复官职?”
涂节面露尴尬,摇了摇头,道:“和谋逆沾上边,还能活着,就已经谢天谢地,罪人哪敢奢求什么起复。”
这下,朱榑更加狐疑了,他盯着涂节,一双眼睛,仿佛是要将对方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