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财帛什么的,李善长这个地位,自然是不缺的。
想清楚了这些,朱榑自然也就明白,李善长所图的,乃是权柄。
可若真给了他足够的权柄,那么自己岂不就只是傀儡?
他虽说想做咸鱼,想要轻松,可这不代表他愿意受制于人,被人操纵。
越往下想,朱榑的脸色就越是难看。
他眉头紧锁,正想提醒李善长,可李善长却已经开口回答。
“殿下放心,老臣可以向您保证,今日陛下既然为了您,能将大臣处以杖责,便说明,他绝不至于只是让您轻飘飘的做上几日。
只要您抓紧机会,老臣保证,您迟早能坐到那个位置。”
说着,李善长朝着东边指了指,这意思,已然在明显不过。
李善长说完,还想再劝朱榑,可朱榑却一摆手,阻止了他。
“韩国公莫要再说了,总之,去见官员的事,本王不能去做。”
注意到朱榑称呼上的变化,李善长心中顿生无奈之感。
他摇了摇头,道:“殿下又何苦——”
“本王受皇命,统领锦衣卫,本就是个紧要,且不宜和大臣交往过密的差事。
如今又要监国,说不得会在官员任命上,有所调整;
见了你说的那些人,你让本王如何安排?是给他们机会,还是不给?
他们出了错,本王罚还是不罚?
再说,本王得罪的人已经够多了,此刻若再让父皇生疑,那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这种浅显的道理,韩国公,应该还不至于想不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