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只怕不成。”
朱榑一怔,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礼部侍郎,竟然敢对自己这种态度。
他扭过头,看向薛定,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本王的衣服要谁来做,也不能自己选了?”
薛定愣了下,这才意识到,朱榑是会错了意。
他赶忙解释:“殿下莫要误会,只是监国乃是代陛下行事,这衣着在礼法上,只有规制,当由礼部裁定、制作,再将图样等呈报,才可。
否则便是逾制,于法理不合。”
这番话一出,朱榑倒是有些不知所措。
愣了好一会儿,他才点点头,道:“若是如此,那便依你一次。”
薛定见状,道了声谢,赶忙将身后跟随的匠人唤了过来,帮朱榑量体裁衣。
待到一切结束,薛定将文书等物,完成交接,却依旧没有离开。
见他这样,朱榑心中还以,对方也存了攀附之心。
他问:“薛侍郎,可是还有什么事?”
朱榑语气冷淡,甚至带着不耐烦。
然而薛定依旧神情如初,这让朱榑有些出乎意料。
短暂的沉默后,薛定道:“殿下,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朱榑本有些不耐烦,打算将薛定打发了。
可看他这幅神情,朱榑却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犹豫再三,朱榑说道:“来都来了,有什么话,便说吧!”
听到朱榑的允许,薛定吸了口气,道:“臣听闻,殿下审理胡惟庸案时,铁面无私、刚正不阿。
臣觉得您是个贤王,是个能臣;从心中便敬佩您,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