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缓步来到一座凉亭前,朱元璋昂首瞧了瞧匾额,似乎若有所思。
朱榑见状,赶忙也瞧了一眼。
不过他的底蕴,终究不如朱标,想了好一会儿,这才记起这里有什么典故。
而非此时,朱标却已经开口。
“父皇还是对刘先生,放不下?”
朱元璋点点头,道:“是啊,当年四位先生一起来投,刘先生对咱是一试再试;
到了最后终于放心了,这才给咱谏言献策,送了十八策,让咱犹如拨天见日。”
朱标附和道:“刘先生是位能人,本事才学当世无双,就连宋夫子也说,他是当世少有的俊杰。”
朱元璋闻言,轻哼了一声,道:“那个老腐儒,一身酸臭,倒是难得夸上别人几句。”
想起宋濂,朱标神情中带上一丝伤感。
朱榑虽说帮忙说情,免了宋家叔侄的死罪,也免去了宋濂的流放。
可朱元璋的心性多疑,虽说赦了宋家,可依旧在宋家附近布置了人手,每日记录来往之人。
甚至朱标几次遣人捎些救济,也被朱元璋的人,暗地里给挡了下来。
这些事朱标心中有数,却不敢多言,毕竟能做到这一步,只怕已经是朱元璋的底线。
若是自己再多说什么,反而可能给宋濂惹来麻烦。
见气氛有些尴尬,朱榑赶紧开口,帮忙换了话题。
“父皇,这亭子,莫非和刘先生有什么渊源?”
朱元璋闻言,笑道:“是啊,当日他奉命选址,修建皇宫,便选了这燕尾湖。
咱问他为何,他却是只说,天机不可泄露。
再后来,填湖之后,你猜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