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吉安候和荥阳侯吗?他们这是怎么了?”
一名官员,小声询问。
几乎就是声音落下的同时,立刻便有人给出回答。
“嗨,这你都不知道?齐王率锦衣卫,查胡逆案这么久,牵涉了那么多官员;可案子到现在,虽说查清吧,可结果却迟迟没有公布完全。
这些大人都是淮西功勋,或是和胡惟庸有瓜葛,或是有亲友涉案,自然不能坐视,这不就只好来求陛下了?”
另外一人闻言,正要分辨,说说自己的看法,可远远瞧见锦衣卫过来,连忙闭嘴,生怕惹祸上身。
锦衣卫的队伍之中,朱榑眉头紧锁,快步上前。
他来到唐胜宗等人面前,瞧了瞧,赤膊着上身,手捧官服、印绶的几人,心中是一阵无奈。
犹豫片刻,朱榑伸手要将几人搀扶起来。
“几位侯爷,你们可都是朝中的功臣,又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此刻请辞,可不仅仅是朝廷的损失;
有什么事,还是起来,随本王到御前去说吧。
相信父皇,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解决方案。你——”
朱榑本意是劝几人起来,可谁曾想,他话都没说完,唐胜宗便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开口了。
“我们都是罪人,哪敢再留在朝中?王爷可是贵人,还是不要戏耍我等了!”
朱榑闻言,心中不禁有些恼怒;但奈何众目睽睽之下,对方不愿意起来,他也不好用强,只能再度试着劝说。
“您是长辈,就不要用这种话来打趣本王这个晚辈了。
父皇并没想追究什么,否则你们今日,哪里还会在这里?
有什么话,还是进去说吧!让这么多人看着,对你们脸上,也不好看。”
唐胜宗还没开口,陆仲亨便已经啐了一口。
这下,一旁的锦衣卫都有些看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