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见傅友德之前,他们也曾求见李善长和徐达等人,结果对方都是闭门不见。
原本以为傅友德肯见他们,就必定是和他们是一条心的;可现在看来,这傅友德也不过是想劝诫他们,而非帮忙。
这些人虽说都是淮西一脉,可说到底,却也都有各自不同的归属,只是地位不高,或是涉及不深,这才没被锦衣卫追究下去。
但若真没了主子,又没人帮衬,这些人便都等于是丧家之犬,自然是半日都难以忍受的。
见没人再说什么,傅友德一甩袖子,道:“今日见你们,只是想告诉你们,今后应当收敛一些,否则不如早些请辞,还能保住性命!”
众人闻言,脸色再变,未及再说什么,傅友德已经一甩袖子,转身朝着屋外走去。
待到了外面,傅友德从袖中取出一封早已备好的信,将其交到一旁等着的仆人手中。
“将这个,快些送到东宫!”
片刻后,东宫。
朱标手中拿着一封信札,大略看后,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在他对面,朱榑满面尴尬,心中正在暗暗揣度。
【太子看上去有些不对劲啊,难不成,他心里也觉得我对他的位置,有所觊觎?】
朱榑心思才动,朱标却已经将信收了,朝着他展颜一笑。
“老七,孤听说,你向父亲,为宋濂宋夫子求了情,还保下了一批官员?”
朱榑一怔,没想到朱标会直接问及这个。
他点点头,道:“是啊,我也曾随夫子学习一段时间,算得上有师生之情,理应出力。
至于其他官员,那不是臣弟保下了他们,而是他们或者并非涉案,或是罪责不大,被父皇赦免,也是父皇宽宥。”
朱榑这一番话,着实令朱标是刮目相看,他没想到,兄弟俩再次见面,竟然有了这么大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