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朱标说些什么,吕本瞧见朱标,立即起身,迎了过去。
两人距离尚远,老泪纵横的吕本,百年直接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朝着朱标磕了个头。
见吕本这幅样子,朱标心中更加难受。
他很清楚,吕本是怎样的为人,更明白,此刻他这幅样子,定然是出了大事。
强打精神,朱标上前两步,将吕本搀扶起来,正要询问事由,吕本却已经主动开口。
“殿下,今日朝堂上,陛下打算将齐王近来种种,一笔带过;
百官之中自然有人不服,结果便在朝堂上,和齐王对质起来。
双方唇枪舌剑,可最终齐王却仗着手中握了些把柄,将不少人都下了狱;
非但如此,他还非得让刑部、吏部一同参与审理。
眼下京中,咱们的人都心中惶惶,全没了往日的斗志,您若是再继续赋闲,只怕等您出了东宫,外面都已经变了天了啊!”
有了近来种种,吕本已经确定流言属实,朱标并非真的不能出去。
故而此刻,他才更加希望,朱标能在此时,走出东宫,为太子党的人打气助威,以免经此一役,太子党彻底瓦解。
瞧着吕本一把年纪,却这幅模样,朱标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他叹了口气,道:“父皇有言在先,要我好生休养;之前我已经惹得他老人家不大高兴,若是再——”
不等朱标说完,吕本便又要下跪。
他朝着朱标,声泪俱下地说道:“殿下,齐王是什么出身,您也知道,况且您是嫡长子,难不成,您真想看着陛下,哪天做出废长立幼的事来?”
听到这里,朱标心中微微有些担忧。
他并非眷恋权利之人,可问题是,若自己真的被废,今后会有怎样的下场,实在难说。
别看一众皇子都是他看着长起来的,但若说真的能够了解每一个人,朱标自问,是做不到的。
看了眼一旁的朱允炆,朱标心中百感交集,诸般念头,最终只化作了一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