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如此无状,又辱没斯文,只要您上折子参他,想来陛下也没法保全他的。”
这话一出,又有数人附和,可李御史的脸色却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他哼了一声,道:“你们忘了不成?我才挨过廷杖,还要在家休养;况且国子学的事,便是因为廷杖而起;如果是我参齐王,别人只会说我们相互勾结,或者说我假公济私。
你们觉得,以陛下的心性,到时候会如何决断?”
众人闻言,尽是哑口无语,想了许久,也没个注意。
就在众人心中犹豫不决时,又有一人突然开口。
“大人去自然不合适,但若是礼部,还有国子学自己上奏,这便没什么了!”
众人闻声,齐齐侧目,这才发现,说话的人,居然是李善长的门生李浚文。
众人都不清楚他和李善长的关系,只当两人是同乡加师生。
但即便如此,依旧有不少人,为此觉得诧异。
一人盯着李浚文,问:“李大人,若我没记错,您的座师可是隐隐倒向齐王,您如今还肯帮我们出力?”
李浚文闻言,笑道:“人各有志,太子乃是国本,我保太子,又有什么不对?”
这话说完,众人的疑虑已然消除大半。
毕竟在他们眼里,自己的所作所为,可并非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东宫太子。
当欺骗便成了群体性的,那么真相是什么,已经变得不再重要。
短暂的思忖后,李御史问:“浚文兄才高八斗,所言也的确有理;可眼下礼部中,并无咱们的人,又当如何让他们出手,参奏齐王?”
李浚文闻言,笑道:“这个倒也不难,我自有法子,只是需要诸位凑些银钱,否则怕是不能成事。”
次日,锦衣卫衙门。
朱榑手捧案卷,正在查阅,屋外却突然奔进一人。
“殿下,陛下急诏您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