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骧闻言,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了。
他盯着朱榑,思量半晌,也没明白朱榑的意思。
见毛骧一副狐疑的神情,朱榑笑道:“你只管如实说,也就是了。”
他心中的想法是,若是朱元璋知道自己掌管亲军都尉府后,居然还是只知道玩闹,必然会大发雷霆;
到时候借着火气,说不定就能将自己从亲军都尉府调离。
如此一来,自己没了差事,想要离开,也就更好运作。
只是他绝不会想到,毛骧算计人的时间长了,遇到事,便总是会多想一层。
特别是事关储君之位和朝堂之事,毛骧更是忍不住往复杂了考虑。
沉默片刻,毛骧心中隐隐觉得,朱榑也许是想借着制笔,来引起朱元璋的主意。
于是他立刻答应一声,退到一旁去了。
傍晚时分,大善殿。
毛骧如往常一般,来到殿内,朝着正在批复奏折的朱元璋行了一礼,而后开始讲述。
“陛下,齐王殿下今日并无什么反常,只是他似乎在做什么笔,精力几乎都放在了这上面。”
听到朱榑居然在搞笔,朱元璋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毛笔,心中隐隐有些疑惑。
其实若是依着他以往的性子,此刻必然已经大怒,甚至要去责问朱榑。
可有了之前的几次经验,朱元璋不自觉地,竟然对朱榑多了些许包容。
他眯着眼睛想了片刻,问:“他可有说过,那笔是做什么的?可有什么独到之处?”
毛骧见朱元璋果然感兴趣,心中也不禁觉得欢喜,于是赶忙解释。
“殿下一门心思都扎在这里,还说着是末技、小术,不能让陛下知道。
故而臣也没能探听到具体消息,只是那样式看上去,的确有些奇怪。”
朱元璋点了点头,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