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吃饱了, 是不是该谈一谈?”
“谈什么?”徐凤年顿时警惕起来,难道是想让他做个饱死鬼这在杀了他?
“谈这个世界的格局。今昔为何,当今皇帝是谁,天下局势如何?”说完婧曦又调转方向看向他们,“还有你们,别告诉我你们只是乞丐,骗别人还行,可骗不了我。”
“你……不知道?”
“我若知道还问你作甚?”
徐凤年和老黄对视一眼,皆暗灭对方眼里看出了不可思议。
既然这样,那他徐凤年就开启忽悠模式了。
……
徐凤年一番解说完后口干舌燥,老黄很有眼色的递过去水壶。
“徐骁是你什么人?”
“什么?”一口水差点呛住,徐凤年顿时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刚刚在说起他的时候,内心波动很大,似乎和此人很是熟悉,音色里带着怀念,只有亲人才会这样。”
“这你都猜得出?”
徐凤年有些瞠目结舌,对方仅凭他这么叙说就能抓住他的微表情和行为语气猜出这么多来,觉得婧曦是在危言耸听,故意炸他。
想到此,徐凤年大胆凑近了些,悄咪咪的仿佛有什么大事要说,“如果我告诉你我是徐骁儿子徐凤年,你信不?”
婧曦定定的看了面前脏兮兮看不出模样的男人好几秒,仿佛在确定什么似的,然后才说到,“我信!”
一下子拉开距离,害怕的和老黄依偎在一块, “那你是来杀我的吗?”
婧曦看了徐凤年一眼,“我跟你无仇无怨,为何杀你。你充其量长得一般,不至于难看,没必要下沙手吧?”
徐凤年一噎,说他道德沦丧的大有人在,评价他长相的面前还是第一位。
“这……想要我命的人可多了去了,杀了我北椋大乱,徐骁挥师再次踏血而上,天下重新陷入争战。而且还能让离阳皇室安心,死个徐凤年,北椋世袭罔替就无法进行,离阳皇室就会趁此收编北椋大军,将军权牢牢握在手里。杀我者,不仅青史留名,还会被天下读书人称颂。”
徐凤年卖力的说着自己被杀的好处,激动的连一旁的老黄拉都拉不住。
老黄:……我的少爷啊,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徐凤年说完后,等着听婧曦的结果,谁知婧曦只轻描淡写回了他一句,“你说这么多,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下徐凤年哑火了,综上述可得,面前的女子的确不是刺客。
“你还没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呢?”听徐凤年问起婧曦的名字,本来吃饱昏昏欲睡的老黄也竖起来耳朵。
“我叫南婧曦,孔雀东南飞的南,婧颜夙夕绽如花的婧,皇朝光赫曦的曦。”
“哦!”和老黄对视一眼,或许他们也觉得南姓的确很少见,从脑袋瓜子里搜寻了好半天,这天下几个大家族好像还真没这个姓氏的,于是戒备心也在慢慢降低。
“那敢问南姑娘即将去往何处啊?”徐凤年没有问婧曦出处,大抵猜想她是哪个隐世家族出来历练的弟子,推己及人,一个连天下局势都不曾明了之人,这才问他去处。
不得不说徐凤年看人的确很准,可他猜的就有点偏差了。
“叫我婧曦就行,别那么麻烦。”对于古人姑娘前姑娘短的,婧曦总觉得太麻烦。
对方如此直来直往,徐凤年也没矫情,当即改了称呼,“好的,婧曦。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孤身一人,无以为家,随处漂流。”婧曦看向远方,美到极致的面容里还带了点清苦哀怨,“说起来,你们是我来到这个世界最先认识的人。”
瞥见柳树上挂着的那条死不瞑目的鱼,在联想到自己今天这顿磋来之食得美味,徐凤年舔了舔嘴角的汤油,
“既然婧曦你并无去处,不如结伴同行如何?”
老黄此时也睁开了眼睛,无声的发出邀请。
“好!”
……
……
有婧曦在,徐凤年的游历就比较好过一些,每到一个地方,婧曦总能就地取材,作出一顿丰盛的大餐。
相处久了,老黄和徐凤年发现他们自从和婧曦相遇后,她那一身衣服就从未换过,没得换就算了,他们的衣服脏了臭了烂了不说,就差裸奔了。反观婧曦,身上的衣服就好像干净如新,别说脏了,就连水火都好像不惧。但二人都没有问,毕竟谁还没有个秘密呢。
转眼间,三年游历时间过去,三人准备回凌州,这一路上,婧曦见过徐凤年和老黄各种偷鸡摸狗的骚操作,节操三观更是碎了一地,为了一口吃的,也还真是拼了命了。
山河壮丽,景色如画,迷人的红叶到处是一派五颜六色的湖光山色,大片的枫林层林渐染,山风吹过,五彩斑斓的枫叶闪闪发亮,风姿绰约。
时秋已到,又到了吃地瓜的季节,据老黄说,凌州外这一片有农民种植了大量地瓜,存放过冬,且烤熟之后尤其甜糯美味,吃上一口,暖胃暖心。
谁知徐凤年和老黄一拍即合,二人在回凌州前,准备去老乡地里偷,挖两个地瓜烤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