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她的符是大街上随便买的,已经帮方贱民挡了那么多灾难。他自己身上还有着与褚仲旭的柏溪之术未解,要想恢复自由,自己干嘛不来?
方海市见婧曦如此不通情理,想在恳求却硬被拉住,只用一双用充满诉求的眼神望向婧曦。
“你师父为什么会一直无缘无故受伤,那些伤是怎么来的,你就没怀疑过?”
亏方海市还是方鉴明的大徒弟,心爱之人,方鉴明那一身伤大部分都是从褚仲旭过度而来,自己不留心,婧曦可不会这个时候捅破。
听出婧曦话里弦外之音,方海市似乎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重要讯息,快的让她捉不住,只能问向婧曦, “什么意思?还请国师告知?”
“看来,你师父还是不相信你们,对你们隐瞒颇多。他不开口,纵然拿铁棍撬也是撬不开的。对了,你可以查一下大徵历史典籍,大徵朝自开国以来,皇帝是五十三代,清海公也是五十三位,或许从帝旭身上,能查到你想知道的东西。在此之前,我不会开口!”
趁着两人还在愣神之际,婧曦已经随风远遁。
被上历史课的两人也是一头雾水,他们或许还真没想过这大徵皇帝和历代清海公会如此匹配,似乎这里面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想在问婧曦要一点线索,可面前哪还有人,心下气馁。
方海市不由得想到方卓英是最早跟在方鉴明身边的,于是准备先从他这里打听,抬手锤了锤他的胸口,“哥,你觉得国师是什么意思?”
同时紧紧盯着方卓英的脸,不露掉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国师话里有话,非我所能理解。师父那里,我们想问,他未必会说。”
“那怎么办?”插着腰,方海市也是一脸茫然。
方卓英还是听取婧曦的办法, “要不,我们去查典籍!”
“诶,这个可以!”方海市眼前一亮,似乎找到了偷懒的借口,先一步跑路,不忘撂挑子,“哥,你替我的值,我去典籍室!”
昶王府内,褚季昶面沉如水,架子上的鹰隼抖动翅膀的声音传入耳内,只觉得更为烦躁。随手抄起一旁的茶杯砸向鹰架,受到惊吓的鹰隼翅膀扑棱的更猛烈了。褚季昶血气在眸中凝聚,从一旁的桌子下抽出一把匕首将鹰隼一刀一刀捅去,被铁链绑缚着爪子的鹰隼成为了褚季昶情绪的发泄口。等褚季昶收了匕首后,鹰隼也彻底殒命,倒吊在鹰架上,血流了一地。
老管家在一旁默不作声,甚至有些战战兢兢,这位王爷的事情他在清楚不过。本想趁着假帝姬刺杀帝旭,若成功,他就是大徵皇位唯一的继承者。若失败,他便搭这顺风车勤王救驾,说不定更能取得帝旭信任,从而为谋夺皇位奠定基础。
可是,这假帝姬连宫门都未进就被婧曦给直接灭杀,甚至连埋在天启城和皇宫里的暗桩都被拔除不少,若不是他手脚快,很有可能会查到他头上,甚至他好不容易培植的势力都会被连根拔起。
心中暗骂这聂若菱实力不济不中用,更痛骂那鹄库右菩敦王夺洛夜郎自大靠不住,拉帮结派组成的同盟就这么土崩瓦解,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实在可恨可气。
疲累的瘫坐在椅子上,褚季昶喘着粗气,良久后睁开眼,
“那召风师何时到天启?”
管家闻声立刻回禀,“回王爷,那鹄库召风师已经到达天启,就等着王爷传唤!”
褚季昶听后邪恶一笑,看向管家,“很好,我要见他,尽快安排!”
管家执礼后,神情阴翳,夹杂着银丝的须发遮挡不住嗜血疯狂的眼神,已经年迈的他腿脚出奇的利索,不难看出他也是有武功底子的。
炼金师与召风师乃是九州传说中最坚不可摧的利器,炼金师身体犹如铜墙铁壁,身体上下没有一处是软的,除了嘴部,若能迅速看清本质,知弱点一剑击中嘴部致使对方毙命。而召风师行动起来轻快如风,常常旋转出现幻影迷惑敌人从而给敌人致命一击,基本无人可以幸免。
召风师入昶王府之事虽然隐秘,可却瞒不过暗卫营和婧曦的小纸人。在玄乾宫看了一场召风师个人演出秀,觉得还不是十分出彩,充其量只能给个尚可的评价。
本以为召风师是个能呼风成暴或是风刃为利器的高质量杀伤性武器,可婧曦看来也只是比街上卖艺人花样多了点,难度系数高了一点,仅此而已。
“唉,可怜的褚季昶,你的倚仗全被我斩断,想来你要孤注一掷了。夺洛也真大方,千里送人头,给方卓英做磨刀石,来自亲大哥的一番苦心啊!”
杵着脑袋,从水镜里看着褚季昶疯魔的模样,那眼里的野心就好像一条毒蛇和另一条毒蛇抢夺猎物似的,事业还没进行,就开始幻想了,白天黑夜轮番做梦,真是病的不轻。
“褚季昶,一个冒牌货还敢肖想皇位,不知道谁给你的胆子?假冒伪劣产品,还得方鉴明亲自打假啊!”
守在身后的春华秋实见自己主人这自说自话,还带着可惜的语气,不禁为褚季昶的下场拘了一把同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