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我这么远干什么,本座可是揣着诚意而来。”就在额尔济举棋不定时,婧曦轻吐出一个名字,用的还是他们的鹄库语,
“夺罕尔萨!”
“你居然知道夺罕尔萨,你究竟想怎样?”这下额尔济脸色变了,夺罕尔萨是他们
“本座与夺罕有协议,我助他回瀚洲一统各部,他助我登上大徵皇位,我们各取所需。”
虚虚实实之语让他们听不出真假,可婧曦这却透露给他们一个信息,那就是作为瀚洲继承人的夺罕尔萨在大徵蛰伏。
“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你们打不赢我,杀不掉我,谋略不及我。”
鲁尔丹、额尔济:……md,好气哦!
“本座不想多废话,你们若是答应,便助你们夺罕尔萨瀚洲一统,你额尔济有从龙之功,来日可期。”
这大饼画的不错,可为什么他们从婧曦的语气里还是听出了威胁,若他们不同意,那是不是意味着和夺洛一样送他们去见盘哒天神。
“当然,为表诚意,本座为会献上一份投名状。几千年前,青阳吕嵩大君手下有一秘宝,名为铁浮屠。不巧的是,本座恰好有此秘宝,可以打造一支草原最精锐的铁骑。”
“既有此秘宝,你为何不自己用于大徵?”
哟,还真没有傻子。
可婧曦觉得有必要在忽悠一下,于是故作遗憾之色,
“本座当然试过,铁浮屠铠甲的冶炼在大徵均以失败告终,唯有草原的天山里的火泉可以熔炼铁浮屠,这也是为什么本座会和夺罕结盟。本座献出铁浮屠,他登临瀚洲王位不得进犯边疆。”
“现在,该给你们考虑的时间了,太阳马上落山,阴影覆灭兰兹城之前,若你们还没有给出答案,那我就帮你们做决定。”
放完狠话,婧曦转身走向额尔济给自己准备的VIP贵宾包厢。城墙下,一个小女孩满面愁容,身旁则是被簇拥的仆人。几人窃窃私语,时不时的看向四周,眼里的惊恐和小心交织。
被保护的小女孩名叫萨莉亚,是兰兹城城主,只因鹄库人抢夺了兰兹城,加之为了修筑工事将强装的男人拉去做了苦役。只有他们这些弱质女流,不久前还被拉去黄泉关当肉盾。
他们已经和大徵取得了联系,准备将这里鹄库人的布局图送出去,可他们完全没想到婧曦会来,以至于打破他们所有计划。
还未到夕阳垂落大地,额尔济就率先低头,婧曦也拿出诚意,愿意前往天山炼制铁浮屠铠甲,而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退出兰兹城,趁着右部群龙无首,需尽快拿下。
额尔济花花肠子太多,婧曦为了防止他反水还和他签订了血契,一旦他出尔反尔,天雷可是很愿意伺候他的。
鹄库人浩浩荡荡退出兰兹城的时候,所有人都还在懵逼中,这么快迎来解放感觉有点不真实。
事情办的差不多了,婧曦和方海市打了招呼,让他处理剩下的事情。只是唯一遗憾的是,汤乾自伪装术炉火纯青,就算方海市遁走回了黄泉关昼夜监视他,并未发现任何不同,婧曦其实对方海市没报太大期望,汤乾自这个人和昶王太会骗人,一个用行动,一个用本事,两者不同,目的也不同。
绫锦司内,鞠七七看着面前的杏仁茶,久久不语,泪水从眼角落下掉进杯子里,溅起水花而后化为无形,好似涟漪都未曾起。旁边桌上,放着两份帛书,一份是认罪书,一份是给侄女柘榴的遗书。
“外面的夕阳一定很美,可惜,在也看不到了!”
鞠七七看向透过从门照射进来的金辉,笑容里透露着苦涩和绝望,亦如她自以为是的人生。神情轻蔑,接着不加掩饰地嘲讽大笑,但更多的却是悲怆,叫人看得不由得心间一颤。
接着讲茶一饮而尽,走到床榻上慢慢躺下,闭上眼,最后一抹笑容凝在脸上,好像安静的睡着了一般,鞠七七想着,如此体面的走也算是保留她最后的尊严。
夕阳的余晖终于被夜幕收回,屋子里光线一下就暗了下来,甚至还夹杂着几分冷意,就好像死亡来临之际。
给方卓英送完官服的柘榴匆匆赶回,就看到自己姑姑门口有霁风馆的陈哨子守着,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柘榴姑娘,请您回避!”陈哨子拦住准备破门而入的柘榴,语气僵硬,无一丝人情。
“我姑姑在里面,为何不让我进去?”
陈哨子面露难色,想到她和鞠七七的关系,且这柘榴姑娘有知情的权利,伸手指向一边,“请借一步说话。”
“鞠典衣勾结鹄库细作,黄泉关差点失守,大徵将士沦为俘虏被右菩敦王额尔济折磨,此罪不容赦,念在鞠典衣多年功劳,陛下特赏赐杏仁茶,让鞠典衣走的体面些。”
“我姑姑怎么会……”
“证据确凿,不容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