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迹象显示,赵玉兰是仓促离开的。如果她真的去了外地打工,那么必然会携带基本的身份证件以及其他贵重物品。赵玉兰与儿子的这个出租房每月一交房租,既然她要离开,那儿子也没必要一个人在这儿住着了。
赵玉兰连房子的押金都没要,孩子以后的事情也没有任何安排。就这样离开了,显然并不是一个慈爱的母亲可能做的事情。
房东说赵玉兰每天上下班骑的那台电动车依旧放在楼下的车棚里,在赵玉兰消失的前一天,房东曾与她打过照面儿。赵玉兰拎着一大堆的菜,她很开心,告诉房东第二天要去参加儿子的家长会,希望房东可以帮她拿个主意,挑选一件拿得出手的衣裳。
房东知道赵玉兰和儿子生活的不容易,所以时常会将自己不要的衣服送给赵玉兰。两个女人聊起了时尚话题,赵玉兰有点儿犹豫,他担心自己打扮的太朴素,会给儿子丢脸,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
“玉兰这个人就是这个样子,孩子的事情她从来不会拖拖拉拉,晓刚学校要什么,她宁愿被老板扣钱,也得给晓刚准备。他们娘俩在我这儿住了这么长时间,只要学校的老师有事儿找她,赵玉兰不管什么时间都会积极配合。”
“每年一次的家长会是赵玉兰最看重的,平时她的工作比较忙,也不好意思打扰老师,所以这次机会难得的是她从老师那里了解孩子不足的一个重要渠道。”
经多方消息验证,赵玉兰并没有离开本市,她的身份证件也没有购买过火车票,长途客车票等。
“要不你问问赵玉兰的表弟,她上哪儿去了?”房东热情的给警察支招。
赵玉兰与翟晓刚租下了房东家这栋自建二层小楼的楼上,房东住在楼下的小门市里,赵玉兰家发生的大事小情她都很清楚。
房东说,赵玉兰有一个看起来五大三粗的表弟,隔三差五就会来赵玉兰家住,虽说名义上是表弟,可实际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俩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明眼人都知道。
“还不是因为她那个老公,一年到头不见人影,钱嘛,赚不来,没多少本事也没有脾气倒是大的很。有几次我听见玉兰打电话,被她老公气得呜呜哭,但凡他有点能耐,赵玉兰也就不用带着孩子过这种忍饥挨饿的日子了。”
老板娘十分同情赵玉兰,她也不想多管别人的闲事儿,那个男人究竟是赵玉兰的情人还是赵玉兰的表弟,对她来讲没有任何的损失。更何况,那男人看起来人高马大,比赵玉兰的老公强多了。
赵玉兰儿子刚搬来这里时,翟曾经出现过一次,但是他却没有动手帮老婆孩子搬东西,反而插着腰站在一旁干瞪眼。